是不是人,给我两个铜板,转身就要我掏二两!”
陆文且头都没回,扬起手在头顶摆了摆,拉着媳妇儿往糖葫芦的摊子走去。
方雨桐有些不放心,“这样就行了?那个狗顺,靠不靠谱啊?”
“放心吧,绝对靠谱,我和他认识五六年了,别看他嘴欠,人却是不错,其实他以前也不这样,只是这两年进了中人铺子,天天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,难免沾染上一些痞气……”
在县城,方雨桐也放开了些,上前几步,主动拉住了男人的手,问道:“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陆文且边走,边给媳妇儿说起了他这个兄弟,“他也是个命苦的,从小在街头讨饭长大的,我刚认识他时,真可以说是狗见了都嫌弃的那种。”
“唯唯诺诺的,说话都不敢大声,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,你别看他比我矮一头,今年都二十一了,那都是饿的。”
“因为实在太饿,便想偷我的大肉包子,被我好一顿胖揍,我看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,连哭鼻子都不会,可怜他,就把那个肉包子舍给了他,不想他就认我当兄弟,一天到晚跟屁虫似的,没少恶心我……”
“不过,别看他瘦瘦小小,人却是个机灵的,到时候我年岁也不大,又喜欢到处惹事儿,自然少不了被揍,他就带着我在大街小巷里到处乱窜,狗洞都不知钻了多少……”
男人主动说起他之前的事儿,方雨桐听得入了神,笑了笑说道:“那你们也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了。”
两人一路走一路聊,不一会儿,就到了糖人摊子前。
摊主很识相,一看到两人,就主动打起了招呼,“陆哥!”
“呵呵,嫂子也来了?这次是画个糖人,还是换个口味吃糖葫芦?”
方雨桐指了指红灿灿的糖葫芦,“今儿时间还早,人也多,就拿两串糖葫芦吧,省得一会儿来了客人,再耽误你做生意……”
说着,主动递了十文钱过去。
摊主一跳就躲开了,“不用不用不用!要不是陆哥,这会儿我还有没这条命都难说,别的能耐我也没有,就守着这么个摊子,请你吃两串糖葫芦,那是应当的。”
他没接,方雨桐也没勉强,又把十个铜板收了起来。
陆文且跟摊主聊了几句闲天,就开始往城门口走去,骡车还在那儿存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