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手指指点点,却不敢上前说公道话。
从他们窃窃私语中,方雨桐听到几句“本来就是黑店”,“专门宰不知情的外地人”之类的关键话语,这才知道,自己一时疏忽,竟然着了道儿。
真是没想到,这么大一个铺子,竟然也是间黑店。
她赶忙拿了把菜刀在手中,瞪着抄着扁担的掌柜,怒声骂道:“瞎了你的狗眼,竟黑到我头上来了!”
“你也不去打听打听,我男人是谁!”
“陆文且那街溜子的名声,吃你们这碗饭的,想必也听过一二吧。”
“这会儿,他就在家等着我的米下锅呢,见我久久不回再找了过来,你这铺子怕是免不了要遭殃!”
掌柜的眸子闪了闪,心生退意,陆文且的名号,他确实听过,还曾在朋友请客的饭桌上,勾肩搭背地喝过酒。
不过,也就是点头之交,下了酒桌之后,最多算是见面打声招呼的份。
毕竟他守着这么大一家铺子,也算是个家大业大的主。
对陆文且这种光靠着空口白牙一张嘴忽悠的纯街溜子,他内心还真有些看不上。
不过,看不上归看不上,这么个刺儿头,却也不想得罪了。
俗话说,光脚不怕穿鞋的,对方无家无业一身轻,自己就算再牛逼,最多也就是打他一顿,还能杀人不成?
更何况,就体格来说,对上陆文且那大块头,他打不打得过,还不一定呢。
自己就不一样了,守着这么大一家铺子,要是真惹到了那臭街溜子,到他铺子里一顿砸,他得肉疼死。
想到这里,他手中的扁担已经放下,再次上下打量了方雨桐一眼……
真没想到,陆文且竟然娶媳妇儿了,还是个貌美如花的。
当即换上笑脸,“哎呀!这不巧了嘛,大水冲了龙王庙,我和你男人陆文且,还是一个酒桌上的朋友呢,既然是兄弟的媳妇儿,自然是要多点照顾,就按你说的来,该咋算咱就咋算……”
说着,他又抄起扁担朝看热闹的人挥了挥,像赶苍蝇一样赶他们离开。
拿了算盘,再次算了一遍,这次和上次不同,一件件给她报了价,价钱还不算贵,一通算下来,才二两三钱银子,足足便宜了一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