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着脸的陆文星抱怨了一句,又在她哀求的目光中败下阵来,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成!就依了你,等银子花用完了,你也就甘心了……”
趁着他们去买干粮的时间,方雨桐花了大价钱给租了一辆马车,又去医馆买了一包上好的跌打损伤药,常大夫说止血效果也好。
她想了想,背着人,又往里加了两滴玉露……
等他们一回来,就招呼着他们上马车。
“我们走了,你回吧。”
陆文星接过药包,坐在车沿上赶车,手中的鞭子一甩,马蹄“哒哒”作响,飞窜而去……
…………
离长河镇还有百来里的破败老庵……
“狗顺!!”
陆文且悲痛地摇晃了好几下倒在血泊中,毫无反应的狗顺,眸子里喷着怒火,牙齿咬得咯咯直响。
今儿早上那一刀,本是冲着他来的,是狗顺一把推开了他,却把自己送上了刀口……
看着往日跟他嬉皮笑脸的兄弟,就这般没了呼吸,他的心里,就好似压了一块巨石,沉痛地喘不过气。
其他一起去的兄弟,也不知道有几个能逃过这一劫。
追兵太多了,他们只能分散来跑,最起码不会被一锅端,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。
一旁的赵天泽,再没了之前的儒雅随和,眸子里闪动着目的得逞后,迸发出来的更大野心的光芒。
这会儿,他正小心翼翼地给一个蒙着头面的神秘男子喂水。
十天前,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时候,赵天泽拼着一条命不要,硬是把他救了出来,一路上因着他,填进去了好几十条人命。
陆文且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,自是知道这次惹上了不该惹的人,后面的追兵衣装齐整,训练有素,一句话不多说,下手还狠辣。
赵管家这边带去的人,就像地里的大白菜似的任人宰割,一具又一具的身躯滚落在地,再也没能起来。
他带过去的那些兄弟,也倒下了好几个,剩下的根本就不是对手,只能被动挨打,抱着头四处逃窜。
就这,赵管家也没丢下这个神秘男子,一路上反而小心伺候着,一寻着机会,就去给他寻医问药。
阿四提着一个包裹回来了,看了眼沉浸在失去兄弟的悲痛里的陆文且,又看了眼瞪着双大眼,但已经气绝身亡的狗顺,别开头暗暗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