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雨桐睨了她一眼,反问道:“咋?你想学啊?”
她摇了摇对方的手臂,“你教不教嘛?”
“哼!求学要有求学的态度,记得我哥之前去学堂念书的时候,还得给夫子磕头斟茶呢,你要真想学也行,先说两句好话来听听先。”
陈桃眉眼一瞪,就要发作……
方雨桐抢在她发作前就出了声,“看看,看看!就你这态度,哪个男人见了不发怵?”
“咱换位想想,换成你在外面累死累活一整天,回到家你男人眉眼一瞪,就要收拾你,你能老实任由他收拾?不得袖子一撸,当即就干起来?”
见对方听进去了,她再接再厉道:“这一干的话,那这个家可就毁了。”
“老人骂,娃子哭,自己两口子还气鼓鼓,饭没人做了,衣裳也没人洗了,连句话都不说了,好好的一个家,瞬间变得冷冰冰,比外面的北风,还让人觉得刺骨……”
陈桃一愣,不由地又想起小时候,阿奶逼阿娘吃各种求子药时,家里的那个氛围,真的可以用黑云罩顶来形容。
每次,都是阿娘先朝阿爹抱怨,阿爹听得腻烦,两人你来我往,声音越来越大,他说她小肚鸡肠,一点点事儿上纲上线,她说他眼盲心瞎,对她的过得痛苦日子装聋作哑……
最后,都是以阿爹捡起打猎的工具,天还没亮就上了后山,十天半月也不回来作收场。
她一个几岁的小女娃,不要说哭,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响动,早上一睁开眼就掉眼泪,连在外面玩,都忍不住地想叹气……
这种日子,谁过谁知道。
“那……那你教教我,我以后不打你就是了。”
她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,也不想自己将来的娃子过那样的日子,又伸手摇了摇方雨桐的手臂,放软语气说道。
“哎呦!刚才被你骑得肩膀疼……”
方雨桐一脸不爽,揉了揉自个儿的手臂上节。
“我这就给你捏!”
陈桃很是上道,当即就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,一下一下地捏了起来。
方雨桐有意挫挫她的锐气,得寸进尺道:“太轻了!力道比刚才你挠我痒痒的时候还小!”
后者暗暗磨牙,又不得不忍下一时之气,屈辱地讨好道:“那,我再重一点……”
隔着厚厚的衣裳,没捏几下,她两只手的虎口处就酸酸胀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