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布来做,贴身穿着才舒服……”
“口水兜兜也得多准备几个,有的小娃子那张嘴巴,就跟井底的泉眼似的,口水流个没停,要不了多大会儿,就得湿掉一大块……”
“还有擦脸用的抹脸膏,小娃子的脸皮娇嫩,要是不精心呵护好,像这种北风天,就算不抱出去吹冷风也不行,只需鼻涕眼泪一泡,就全裂来开了,洗脸的时候,那叫哭得一个撕心裂肺……”
两口子听得一个头两个大,陆文且挥挥手,直说只要铺子里有的,便让掌柜娘子帮着配齐全。
掌柜娘子笑得见牙不见眼,一顿来回忙活之后,算盘珠子开始“噼啪”作响……
“二两又三百二十四文,给两位摸个零头,收您二两三百二十文……”
经过方雨桐一番唇枪舌战后,最终以二两银子成交。
陆文且又朝媳妇儿竖起大拇指,说媳妇儿会杀价,耐心也好,你来我往你进我退拿捏地恰到好处。
要是换作他来,只怕讲着讲着,就得动手砸东西了。
方雨桐对他的表扬不以为然,只在心里暗自感叹,养娃实在费银子。
娃子的影儿,还没见着呢,几两银子就花出去了。
好在家里还算宽裕,存了五百多两的银票,每天铺子里还有进项。
一时半会儿,倒是不缺银钱。
第二天,吃过早饭,两人就动身,去了牙行一条街。
“这个怎么样?看着还挺老实的,不怕她偷偷虐待小娃子。”
一进牙行,陆文且便四下打量,没走几步,就伸出手,指着不远处一个近三十岁的妇人问道。
“不行,那人看着有些木讷,带娃子是最费神的,一天到晚没精打采的,长久下来,小娃子的灵气都得被她消没掉……”
“那个呢?眼珠子咕噜直转,一看就是个鬼灵精怪的,小娃子长年跟她在一起,一定也木不到哪儿去……”
方雨桐又摇了摇头,“她太瘦弱了,抱娃子可是个力气活,手上没点儿真功夫,一个不小心就得摔地上去,要是摔坏了脑子,再养也是个痴傻……”
“那个那个,你看咋样?虎背熊腰的,看着比老黄牛还有劲儿,让她抱一天娃子,只怕都不需要换手……””
“太脏了,不要说洗脸,眼屎都舍不得清理一下,把娃子交给她,小心养出一个邋遢鬼。”
“那个呢?那个干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