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熊说罢,带着手下要走。
雷芳菲:“木寨主是觉得我这流云寨太小么?”
木熊闻言,眼神亮起。
他说要走,只是迫于无奈。
离开流云寨,哪有山寨会收留他,山里容不下身,山外又有官军通缉,左右是死路一条。
此时听出雷芳菲话中意思,是要留下他等几人,惊喜万分。
“雷寨主的意思,是愿意收留我等?”
雷芳菲点头。
木熊二话不说,倒头就拜:“雷寨主大恩大德,木熊没齿不忘。从今往后,愿听从雷寨主驱使,绝不违命!”
雷芳菲倒了两杯酒,“从今天起,木寨主就是我流云寨四当家的。”
“木某一介流亡之辈,哪敢当四当家,只求当个喽啰,能为雷寨主效命。”
见他硬辞,雷芳菲没有再强制,又给木熊介绍。
“这是二当家,雷冉冉,也是我的干妹妹。”
“这是杨凡,是我妹妹的相公,那日木寨主也是见过的。”
“这是琴姐,乃是杨相公的干姐姐。”
“还有一位三当家辛温,明日木寨主便能见到。”
木熊作揖求饶:“雷寨主,只管叫我木熊就好。”
雷芳菲又吩咐下去,让喽啰打扫出校场东侧的空厢房,让木熊等人暂时安身。
“待明天天亮,给你们重新安排住处。”
次日天亮,雷芳菲起床洗漱,流云筑外传来辛温的声音。
“大当家,你在吗,大当家?”
雷芳菲走出院落,辛温问:“听说昨晚木熊来投奔山寨?”
雷芳菲点头,“我已经收下他了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,大当家怎么不商量就轻易收下他?”
“昨晚天色已晚,我怕打扰了三当家,便自做主张。”
辛温早上起来就听心腹说了这件事,立即过来询问。
也不是询问,是查证。
以前不管有什么事,雷芳菲都会和他商量,这次没有,这意味着他没权了。
收不收留木熊不是问题,他没权是问题。
雷芳菲话说的很客气“自做主张”,恰恰是这个自做主张,堵死了辛温所有的后路。
这件事辛温没法再提,只能看以后的事,可以后的事也没法说,说了就是他逼着向雷芳菲要权,就从一件事变成另外一件事了。
辛温踌躇半天,也没想出该咋说,最后哦了一声,走了。
送走辛温,雷芳菲收拾好,到聚义厅吃早饭,杨凡和雷冉冉琴姐都在,木熊几人也在。
雷芳菲叫过大壮,让他带人去给木熊一行九人安排住处,木熊谢过。
雷芳菲又问起这次剿匪的事。
不问还好,一问,木熊滴下眼泪。
金沙滩二百一十三个土匪,外带木熊的老婆和小妾,还有七个孩子,只跑出木熊和八个手下。
木熊哭也不是因为这些人都没了,是因为没守住这些人。
“x他妈的官军,老子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!”
木熊张口大骂:“老子在金沙滩也没招谁惹谁,出门就先把老子的山寨剿了,x他妈的。”
雷芳菲有些不好意思,金沙滩被剿,和她没关系,但和她有联系。
如果当天逃跑的时候不走金沙滩那条路,也许金沙滩就不会被剿,木熊的妻妾和七个孩子也不会被官军杀掉。
哭了好一会,木熊才哭够了,问雷芳菲:“你们山寨咋不招惹官军?”
从原平县往北偏西上,是流云寨,往东北上,是金沙滩,算起来,两边的距离都差不多。
这个问题雷芳菲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