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玉山急的手心都要出汗了。
他的夫人不能出事。
虽然他是太后的外甥,但是却不是嫡亲的,他只是旁系的而已。之所以能走到这个地步也是因为自己母亲对太后当年有点小恩。
而能被派来这里也是因为这层关系,算是半拉子的皇亲。
而他夫人郑雯绣不一样,是伯府正经的嫡小姐,如今伯府受到陛下的重用正是红的时候,郑雯绣能嫁给他属实是下嫁了!
所以崔玉山再怎么害怕也是要壮着胆子从马车里面探出半个头来,“呔你们这些恶贼!放开我的夫人!”
他这将头伸出去才看到这些贼匪的样子。
虽然是一身的破衣烂衫的,但是却一个个都十分的高大,全都蒙着脸,乱发蓬松,谁也看不出他们的样貌到底如何。
口音应该就是北地的口音,约莫一共有六十几个人。
这些人已经将他们的车队给团团围住,他带来的那些护卫不是受了伤,就是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,一个个的都失去了战斗力。
而其中有两个贼匪恰巧就挑开了他夫人所在的那辆马车的车门。
郑雯绣吓的脸色苍白,一个劲的躲在自己带来的嬷嬷身后。
被崔玉山这么一吼,那两个贼匪看了过来。
“这个小白脸的口气不小啊。”其中一个贼匪转向了他,哼了一声,“这是你夫人啊?小子运气不错啊,夫人挺漂亮的!”
眼看着那贼匪差点就靠近自己了,崔玉山吓的冷汗直冒。
“你别过来啊!我是朝廷命官,你可知道谋害朝廷命官的后果是什么吗?”崔玉山即便已经是吓的腿抖了,但是还是努力的撑着。
贼匪们都哄堂大笑了起来,“朝廷命官?朝廷离我们这可远着呢!我们可不怕!”
有人笑道。
那个朝崔玉山步步逼近的人也笑的前仰后合的,“我说,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?我们这些都是打劫的,你觉得我们会怕朝廷?兄弟们,我就先剁了这个朝廷命官,这里所有的东西就都是大家了的,今日宰了这只肥羊,够咱们兄弟吃上一个月了!”
随后那人就已经走到了崔玉山的面前。
他身上撒发出来的恶臭味道让崔玉山想要作呕,眼看着那人就要伸手将他从车上揪下来,崔玉山害怕的大叫了出来。
嗖的一声,一支羽箭破空而来,没入了那贼匪面前的地上。
贼匪的手伸了一半赶紧后退了几步。
崔玉山顿时就瞪大了双眼,不知道这枚救了他的玉箭是从何而来。
“大胆贼人!胆敢在光天化日打劫!”随着一声呵斥,一杆血红色的大旗忽然出现在黑林之中。
“跑啊!是卫陵的巡逻队来了!”贼匪之中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。
那些贼匪就跟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一下子都散入了林中,三两下就消失在密林深处了!
一阵马蹄声传来,随后几面绣着黑色飞虎的红色大旗就出现在了崔玉山的面前。
一人骑着一匹黑马立于大旗之下,俯视着躲在车上的崔玉山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他的语气冰冷,面如寒霜,面容虽然俊美绝伦,但是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与疏离。
崔玉山见他们身上穿着铠甲,骑的战马也是披着战甲,便知道是边城的守军了。
他心底大喜,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正了正自己的衣冠,“我乃朝廷派出的钦差,前去邙城传达圣意,谁料在此处路遇劫匪,多谢将军相救之恩,不知道将军如何称呼,你们是不是邙城的黑虎军?”
“我乃卫陵。”那个清冷疏离的俊美将军缓缓的开口,他连马都没下,只是稍稍的扫了崔玉山一眼,“你说你是钦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