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陵抬眸,对上了苏吉祥笑意盈盈的双眸,他的心气顿时就平和了许多。
“行,听夫人一回。等会找个人去看看那钦差大人可有什么需要。”卫陵的口气顿时就松了许多。
“放心,这点我已经考虑到了。我已经安排人在钦差大人那边随时候着了。”谢迎风说道。
“那便无事了。既然这晚膳他们不来,就咱们吃了。免得浪费!”卫陵说道,“一会去将钱峰他们几个都叫来,毕竟一大桌子,咱们四个人也吃不掉。”
苏吉祥准备的这桌宴席的确是没浪费掉,大家吃的肚子都发撑,才心满意足的从将军府离开。
崔玉山那边却是一直到很晚才要了晚膳。
毕竟他还是在等将军府再度派人来请。
结果一等不来,二等还是没来,这等来等去的也就等到了很晚了。
是夜,崔玉山回到房中的时候,郑雯绣已经沐浴完毕了,走了这些日子,终于是安顿下来了,她也有点睁不开眼睛的感觉。
可是崔玉山心里没底,捉着昏昏欲睡的郑雯绣,“夫人,你说这卫陵也算是救过咱们一回了,咱们要不要登门去感谢一番?”
“谢什么?”郑雯绣本就困的要命,现在被崔玉山问话,心底更是不耐,“我们已经进入了邙城的地界,安全自是该由他来负责。他不派人早早的去地界上等候着已经是对你不敬了。咱们若是在他邙城的地界上出事,自是他的过错。他救下咱们也不过就是将功补过而已。只是咱们心好没有追究他的问题,若是真的追究起来,你觉得他能逃脱的了责任吗?”
崔玉山听完之后顿时觉得颇有道理,“夫人所言极是。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将这个事情报给东都?”
“报啊。陛下派你来是做什么的?”郑雯绣打了一个哈欠说道,“他就是要你来找卫陵的错漏的。你找的越多,越是合上面的心意。”
“懂了!”崔玉山顿时一喜。
他终于放过了郑雯绣,郑雯绣是累极了,又洗过澡了,脑袋一挨在枕头上便直接睡着了。
而崔玉山因为才到邙城,心底有事,反而不容易入眠,他索性起身去了书房,写了一份密信随后捆在了信鸽的腿上放了出去。
不多时,这信鸽就被人给网了下来。
“将军,那小子果然朝京城发消息了。”卫忠拿着崔玉山新鲜出炉的密信叩开了卫陵的房门。
卫陵与苏吉祥还没睡下,两个人还在讨论这崔玉山夫妇的事情。
卫陵一脸的寒霜,将那密信拿过来看了看,随后让卫忠将信捆在信鸽的腿上重新放飞出去。
“信上怎么说?是告的你第一状?”苏吉祥笑着看向了卫陵。
“他说我怠慢钦差。”卫陵哼了一声,“还说我治下不严,在我所辖区域之中山里还有盗匪横行,我救下他之后都不派人追击贼匪,恐与那贼匪本就相识。”
苏吉祥一听不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“他倒也不傻!你可不就与那贼匪相识?”卫陵与那些贼匪本就是一家人,如何不相识……
卫陵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他哪里有那种本事,我救下他的时候他腿软的连战都站不直了,压根就没功夫去分辨什么是非曲直。他在密信上这么说,只是为了编排我误打误撞说对了而已。”崔玉山是真的没想过卫陵与那些贼匪本就是一家的事情,就是单纯为了黑卫陵所以才这么写的,没想到却是蒙对了。
“如今看来即便咱们对他释放出善意,人家也不会领情。”苏吉祥笑道,“你先是救了人家,人家不说登门道谢的话,反而写信参奏了你一本。后咱们诚心邀约,人家也不来赴约,即便是存了要下下咱们风头的心思,但是来的第一天就背后打你小报告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,以后怕也不会改变对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