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街坊四邻若有病痛,我自会替他们医治,至于别的,恕我无能为力……那位姑娘,你在干什么?”木老大的眼睛里骤然迸发出精光,语气也变得森然凌厉。
吴队长几人都吃了一惊,齐齐回头,看到万穗正拿着扫把扫地上的一些米粒。
“万小姐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王霖惊问。
万穗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我不小心把饭桌上的这一小碗米给弄洒了,正在收拾。抱歉啊,木老大,我这人笨手笨脚的。”
原来万穗跟着吴队长几人进来之后,一直站在后面,任由他们去交涉,她则偷偷打量屋子。
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,除了那神龛之外,和普通村民家似乎没什么区别。堂屋的角落里摆了一张饭桌,也是农村标配,桌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,有各种调料和剩饭。
地面有些坑洼不平,万穗没注意脚下,崴了一下,正好碰到了桌子最里面的那碗米,米碗翻倒,里面的生米洒了一半。
她吓了一跳,环顾四周,见门外放着扫帚,便赶紧拿过来清扫。
木老大身后的弟子脸色一变,厉声呵斥:“大胆!破了我师父布置在屋外的防御阵法也就罢了,竟然还敢破掉我师父布在堂屋的驱邪阵!”
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吴队长和麦什长的身上,语气更加严厉和愤怒:“你们带这个女人来,是来踢馆的吗?”
“啊?”
万穗再次懵了。
驱邪阵?
什么驱邪阵?这哪里有什么阵法?这师徒俩不会是借题发挥,想要找茬吧?
她求助似的看向吴队长,吴队长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。
你别看我,你看我别人会误会是我让你干的!
万穗见吴队长的眼神躲开了,又看向王霖,王霖只能朝她露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。
果然没有一个可靠,还是得让我自己出马。
她觉得自己应该先上去道个歉,便上前两步,也学着吴队长和麦什长的样子,朝着木老大行了一礼,道:“麦老大,您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,若有失礼之处,还请海涵。”
木老大冷冷看着她,并不说话。
那个徒弟则用愤怒和目光死死盯着她,似乎要防着她突然出手。
万穗一时间拿不准他有没有接受自己的道歉,在心里反复思考如何在他这里刷到好感。
要是我发现他家里的安全隐患,提醒他一下,应该能刷到一点好感吧?
于是她说:“木老大,我进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钉耙,就是左边墙角立着的那把,您还是将那钉耙拿开吧,很不安全。”
那钉耙很锋利,上面又生了锈,一旦伤到人,那就是破伤风之刃啊,一个不小心是要出人命的。
而那个角落正好又是进出左边厢房的必经之路,要是谁不小心碰到了,钉耙打下来,肯定受伤。
木老大闻言,脸色果然变了。
万穗心想他肯定也发现不安全了,暗暗有些自得。
木老大盯着她看了半晌,看得她有些发毛,那点自得烟消云散,心中生出了几分不安,难道她说错话了?
她仔细回想,没有哪句话失礼啊。
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其怪异,众人的后背渗出了一层毛毛汗。
良久,木老大忽然笑了:“后生可畏啊。连我布的锁灵阵的阵眼都找到了,小姑娘,你家也是修习阵法的吗?”
万穗:“……”
什么阵法?
我能说都是巧合吗?
“让您见笑了。”她硬着头皮,略有些心虚地说,“我学艺不精,只会一点皮毛。”
木老大身后的那个徒弟阴阳怪气地说:“你这都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