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夏国漫长的文明岁月中,大傩一直都伴随着先民的生活,后来在不同的地方发展成了不同的表现形式,有的地方还结合了戏剧元素,有的地方则极为血腥恐怖,譬如凉州的血社火。
在万端公的舞蹈中,万穗仿佛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四周弥漫,但她什么都看不到,只觉得那是一种规则之力。
忽然,万端公的速度快了起来,越跳越快,音乐也越来越急促,四周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,周围观礼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。
忽然天空一声炸雷,把所有人都吓两人一跳。
“怎么回事?天上没有乌云啊,怎么会打雷?”
“平地起惊雷,难道是万端公的法术?”
“我看这是不祥之兆啊。”
“嘘,别乱说。”
二叔三叔脸上的忐忑更深了,他俩互相望了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慌之色。
村长也满心疑问,不是安抚先人的亡灵吗?怎么会凭空打雷?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?
忽然,音乐声猛地一停,万端公也跟着停了下来。
但他并没有取下脸上的面具,这说明他还在与神鬼沟通。
轰!
又是一声惊雷,吓得众人浑身一抖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。
吴队长三人也察觉出了不对,互相使着眼色,王霖和高菡都默默地拿出了武器,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不好直接亮出来,全都藏在身后。
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乌云,将那一轮新月给遮盖住了,万端公缓缓地转过头,看向了家属这边。
二叔三叔都浑身一震,全都低下了头,不敢与他对视。
村长连忙上前鞠了一躬,道:“万端公,不知神明有什么指示?”
万端公没有说话,一直死死地盯着二叔三叔,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,二婶拉了拉三婶的袖子,三婶连忙将袖子抽了回去,朝她啐了一口。
万端公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。
他迈的不是普通的步子,而是一种特殊的舞步,走得很慢,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头,每走一步,众人的心中都颤抖一下。
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气势,宛如一块巨石,重重地压在了二叔三叔的身上。
此时的万端公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,之前他就是个普通老农,而现在,他却宛如神明。
村民们都忍不住低声议论。
“怎么回事?万家这两个儿子不会是做了什么不忠不孝的事情了吧?”
“难道老爷子是被他们嫌弃死的?”
“听说老爷子快过世的时候,两个儿子都不管他。媳妇儿只把饭端到床头就走了,老人家连动都动不了,怎么吃饭?”
“他们一家也就老大最孝顺,只可惜没有生儿子,老爷子不喜欢他。”
“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好。这两个弟弟都是他家老大外出打工挣钱养大的,没想到养大了两个白眼狼,娶了媳妇儿就撺掇着父亲分家。还想让大哥净身出户,真是丧了良心。”
“老爷子要是跟着他家老大,说不定还不会死得那么早。”
“唉,谁叫他家老大没有生儿子呢。”
“虽然他家没有生儿子,但有个厉害的女儿,还不到10岁,就敢将二叔,三叔家的猪全都杀了。”
“幸好有这么个女儿,不然她家不得被欺负死。”
沈俊听着这些闲话,脸色阴沉,看向二叔三叔的眼神已经化为了利刃。
二叔浑身颤抖,战战兢兢地说:“请,请神明示下。”
三叔也惊恐地道:“如果我等有罪,请神明恕罪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戴着面具的万端公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