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风不起浪。
她才不相信,族兄会无缘无故去偷窃柔嫔的贴身衣物,就为了成全自己的单相思。
看柔嫔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,就知道定是她耐不住寂寞,勾引了族兄!
说不定就像大家刚才想的那样,柔嫔腹中怀的根本不是皇嗣,而是族兄的种!
凭什么他们的私情,要让整个赵氏一族陪葬,要毁了她今后的人生?!
如果是族兄觊觎宫妃,赵家的所有人都会被连累。
可要是柔嫔不安于室,蓄意勾引。族兄只是犯了全天下的男人,都会犯的错误,一时没把持住。那处死他一人就好了,赵家说不定能求到一线生机。
当然,最好的结果还是,不管两人是谁先勾引的谁,只要能证明此事只是误会,赵家便不会有事,她也不会有事了。
不过这些话,赵贵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。
陛下正在气头上,她可不敢冲出去触陛下的霉头。
韩答应最怨恨的就是沈知念了!
若不是因为柔嫔这个贱人,她怎么会由堂堂的贵人,被贬为谁都可以看不起的答应?!
她投靠德妃娘娘,就是为了寻找报复柔嫔的机会!没想到德妃娘娘还没出手,柔嫔就自寻死路了!
这个贱人最好跟自己一样,也被贬下来!被陛下打入冷宫赐死!
想到这里,韩答应看了赵长河一眼,用帕子捂着嘴,似笑非笑道:“柔嫔娘娘与贵妃娘娘一同协理六宫,对宫规应该再清楚不过,大家当然都相信,柔嫔娘娘不会明知故犯。”
“只是……铁打的证据放在这里,光凭柔嫔娘娘几句话就想否认,实在很难服众啊……”
姜婉歌安排的那些宫嫔,纷纷附和:“可不是!”
“柔嫔娘娘说有人冤枉你,就有人冤枉你?你的贴身衣物,可都藏在赵长河的房间里,被人搜出来了呢!”
“真是羞死人了!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,我都没脸活下去了!”
“……”
沈知念轻蔑地看了韩答应一眼,眸中的不屑之色仿佛在说,这样的搅屎棍,她回头随手就能收拾了,不值得在此刻浪费时间。
“哦?”
“就凭赵长河说,这些衣物是本宫的,就是本宫的?”
“本宫怎么不知道,什么时候赵长河的话,变成金口玉言的铁律了?”
说到这里,沈知念的目光,从刚才说话的那几名宫嫔脸上扫过,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:“陛下都还没下定论的事,你们听风就是雨,一个个迫不及待指摘本宫。”
“陛下和贵妃娘娘都还在这里呢,本宫怎么不知道,你们什么时候竟能越过陛下与贵妃娘娘,给本宫定罪了?!”
岂止沈思念,柳贵妃看她们的目光,也有些不善。
她倒不是护着沈知念,只是觉得自己的威严和权力,受到了冒犯。
这些依附镇国公府的低位宫嫔,脸色都是一白,连忙起身请罪:“臣妾没有这个意思,请柔嫔娘娘恕罪……”
有文妃娘娘撑腰,她们不怕柔嫔娘娘。可柔嫔娘娘将这么大的帽子,扣在了她们头上,她们哪敢当……
沈知念冷笑道:“你们冒犯的,不是本宫的威严。该请罪的对象,也不是本宫。”
她们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,转身向主位跪下:“请陛下和贵妃娘娘恕罪……”
同样的事放在其他人身上,她们要么一个劲地为自己辩解,要么怒火冲天。
念念却只是语气平淡,不疾不徐地指出了这些人的过错,谈笑间便占据了上风。
并且没有喧宾夺主,将贵妃的面子也照顾到了。
念念……果然有管理后宫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