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将军道:“你是喝多了,可把陛下为难坏了那些言官年都不过了,正在弹劾你呢。
还有史官,可把陛下气的不轻。”
宁宸嘴角一抽,这些专家就是闲的蛋疼天子尚且避醉汉,谁还没有个喝多出丑的时候?
“史官怎么了?”
宁宸好奇地问道,他正准备去拜访史官呢。
李瀚儒道:“史官已经将这件事写在了史书上,还编了一首打油诗大玄镇国王,身藏六寸枪,此枪不杀敌,只因细无力,殿前亮此枪,群臣如呆鸡,如此袖珍物,世人皆鄙夷,唯有可怜女,佯装笑嘻嘻。”
李瀚儒话还没说完,宁宸气得脸都绿了。
袖珍?六寸叫袖珍?
细无力?动辄一夜不休息,这叫细无力?
尤其是最后几句,不光让世人嘲笑他,还说他的女人碍于他的身份,假装他很强。
草!!!
宁宸气疯了。
“该死的史官,我没得罪过他吧?为什么要这么抹黑我?”
李瀚儒道:“正常的,以你现在的身份,史官自然时时刻刻盯着你,只要你犯错,就会被无限放大。
莫说是你,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,醉酒宠幸了一个宫女,结果被史官写成了奢靡淫乱的昏君,先皇大怒,斩了史官,结果又有史官在奢靡淫乱的昏君后面添了几句,什么昏庸无道,凶狠残暴之类的话。
当年那场风波,持续了半年之久,死了十多个史官,虽然正史上将这件事抹去了,但野史上写的更夸张。”
宁宸人都傻了,“也就是说,我这黑历史洗不清了?”
李瀚儒点头,“这件事陛下正在处理,或许会被抹去,或许会一笔带过,但野史可就不一定了正史不一定正,但野史一定野。
史官都是代代相传,这些人都是榆木脑袋,比那些言官御史还迂腐,他们认死理,根本不怕死,杀多少都没用。”
宁宸突然理解汉武帝为什么要把司马迁给阉了?
他觉得史官最重要的作用不是记载历史,而是监督皇帝和朝中重臣。
好家伙,一点小错被无限放大,这哪个皇帝敢犯错啊?
“我本来还想去拜访史官,现在看来不用去了。”
李瀚儒笑着说道:“没事,我们可以替你证明,你绝对不是史官记载的那样毕竟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,老夫当时就在现场。”
宁宸嘴角抽搐。
李瀚儒继续道:“老夫打算写一本自传,到时候定会替王爷正名。”
宁宸郁闷地想死。
“喝酒误事啊,我要戒酒,以后再也不喝了!”
众人眼神古怪的看着宁宸。
这话他们喝多的时候经常说,不过好像从来没有做到过。
宁宸捂着脸,“让我死吧,人间不值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