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当法心中惶恐无比,对于自己之前的冒犯,简直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。
哪怕藩王在皇帝面前无需跪拜,但他跪的标准,甚至是跪伏在地上。
“恭安王何意?朕只是问你,朕是否服务周到,是否轻慢。”
“你只需要回答朕,是,或者不是即可。”朱祁钰淡淡说道。
这话听在恭安王耳中,更是骇的他肝胆俱裂,几乎要瘫软在地。
皇帝都不称法皇叔,而是称恭安王了。
这其中的称呼变化,让他怎能不畏惧万分,骇然无比!
“陛下,恕罪,恕罪”
恭安王正说着,头脑一阵昏眩,竟然一头栽倒!。
阳光高照,恭安王被晒得头昏眼花,此刻竟然在无比惶恐之中,昏倒过去!
朱祁钰仔细盯着他看了几秒钟,站起身来,平静说道:
“恭安王感念于叔侄情义,激动之下,略有昏厥。锦衣卫,带恭安王下去歇息。”
皇帝所说之话,就是金科玉律,口含天宪,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。
两队锦衣卫无声无息出现,将恭安王带了下去。
在座的藩王,心中的各种小算盘,各种二心杂念,此刻都早就被蒸发的无影无踪。
每个藩王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胸口,大气都不敢出!
“众位皇叔,感念皇家亲情,如此拘谨感动,倒让猎场无趣了。”
朱祁钰笑道。“取弓箭来!”朱祁钰一声令下,眨眼之间,锦衣卫带一百余把弓箭,来到藩王面前。
朱祁钰自己手中,接过一把通体纯金色的庞大长弓,持之如若无物。
其他藩王,皆诚惶诚恐,站立起来,接过弓箭,无人敢于不接。
他们对桌上的吃食,此刻已经是没有了半点兴趣,皇帝说什么,他们就要做什么。
此刻,谁敢违抗皇命?
但他们一接过手中的猎弓,就手上一沉,差点没有接住。
这猎弓,如此沉重?各路藩王,都是骇然。
他们也有勇武之辈,平日里打熬筋骨,习练武艺,不坠祖辈威名。
但此刻,拿到这弓,还未拉开,就感到手臂沉重,难以将其举的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