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朝的胡惟庸,那是心烦意乱的回到了家,而其同党南雄候赵章,荥阳候郑玉春等也联袂而来。
落座以后,赵章脱口说道:“这次得罪皇孙,对于丞相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呀,我们本为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胡惟庸愤愤不平,擦拭着额头上的伤痕说道:“本官就不明白,一个黄口小儿而已,圣上和皇后竟然如此重视,真是气煞老夫也。”
胡惟庸略一沉思,又说道:“而今圣上身子康健,太子又胜券在握,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,况且皇孙向来身子不怎么样。”
说完这番话,胡惟庸心里倒是有些安慰,看着两人说道:“此事需要慢慢周旋,万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郑玉春应道:“丞相言之有理,区区黄口小儿也拿丞相没办法,只是这次圣上心中有了芥蒂,该如何是好?”
胡惟庸思虑片刻说道:“这一年来,尊师李善长虽然还挂着官身,但却不问朝事,整日待在家里修养,听闻近几日就要告老还乡了,那么以后朝堂自然是我们说了算的,还怕圣上会孤立我们吗?还怕什么皇太孙吗?”
赵章笑道:“如今文官以丞相为首,圣上万事自然要与丞相商议的,到时候慢慢找机会弹劾皇孙报今天之仇。”
胡惟庸点头说道: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对于皇孙来说,胡惟庸压根是没放在眼里的,毕竟在他看来等到皇孙登基为帝,尚且遥遥无期。
况且,自己身为左丞相,总理天下事务,想找个办法对付区区皇孙,那还不手到擒来。
对于今天遭受的屈辱,胡惟庸那是及其的愤恨,好歹自己也是左丞相,皇孙直接就扇了一巴掌。
简直是岂有此理。
这个奇耻大辱,终究是要报的。
今日的胡惟庸可以说是及其的愤恨,恨皇孙,恨朱元璋,甚至也恨起了太子朱标。
坤宁宫内,朱元璋吸溜着一碗面,漫不经心地看着发呆的朱雄英问道:“作何去了?”
:“自然是看爹去了。”
朱元璋毫无顾忌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巴,咧嘴一笑说道:“你爹呀,千好万好,就是太板正,估计是被那群书生给教坏了。”
:“老子说儿子,那是天经地义,儿子说老子,那可就违反您制定的《大明律》了。”
朱元璋搓着手说道:“你小子猴精猴精的,比你爹强。”
朱雄英脱口说道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总比一代强吧,若爹和我将来败坏了您千辛万苦打来的江山,那岂不是成了胡亥,杨广那样的败家玩意儿,到那个时候,恐怕您非得气的从阎罗王那里逃出来,收拾我和爹爹。”
:“哎呀,啥时候咱乖孙竟然能出口成章了,了不起呀,不过,你爹可比胡亥和杨广那厮强多了,咱是很放心的,不过你嘛,现在太小,咱还琢磨不来。”
话落下以后,朱元璋思虑片刻,看着马皇后问道:“是不是该给这小子找个先生了?”
马皇后撇了一眼朱元璋说道:“咱孙儿身子好了没几天,又要去读书,这恐怕不太好吧。”
朱元璋思索道:“你没听见这小子出口成章吗?况且,他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了,不读书终归是不行的,当年太子五六岁的时候,咱就找人给他启蒙。”
马皇后无语道:“你亲自定下的后宫不得干政,俺也给不了什么建议,省的你说俺干政,这样大的罪名,俺可是承受不起的。”
朱元璋嘿嘿一笑说道:“这大明朝能建立起来,你至少有一半的功劳,咱可没忘,之所以说后宫不得干政,不过是说给后世子孙的。”
朱元璋与马皇后一人一句,商议着给朱雄英入学的事情。
在马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