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下以后,朱雄英继续说道:“相较于往年奶奶的寿诞之日,今年大伙应该看出一些不同之处了,除了摆在你们面前的瓜果点心、美味佳肴意外,我爹把福寿殿也装扮的富丽堂皇,更加喜庆了,当然先知会诸位一声,这些钱都是我爹自掏腰包,可没花国库的钱,所以御史呀什么的,你们就别烦我爹了,你们要是不信的话,问我爹。”
坐在下首位置的朱标,轻轻一笑,站了起来,冲着众人拱手说道:“诚如英儿所言,此番母亲生辰的所有花费,分别由皇家商会和东宫出资。”
:“太子殿下,皇孙殿下孝心可嘉呀。”
:“太子殿下与皇孙殿下,真乃吾辈楷模呀。”
伴随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落下以后,但见朱雄英忽然回过头,扑通一声跪在马皇后身前,情真意切地脱口说道:“今日是奶奶的生辰,孙儿知道无论做多少事情,也无以回报奶奶的养育之恩,但有些肺腑之言,藏在孙儿心理许久了,孙儿不吐不快。”
:“孙儿两岁丧母,是您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着孙儿长大,又是您含辛茹苦,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孙儿,孙儿先后两次病危,是您昼夜不歇照顾着孙儿,您为孙儿付出了无数的心血,若是没有您,孙儿不可能活到现在。”
听着朱雄英句句肺腑之言,马皇后感动不已。
从座位上一步步来到朱雄英面前,抚摸着朱雄英稚嫩的脸庞,轻声说道:“大孙呀,这都是奶奶应该做的,不值得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。”
朱雄英拥入马皇后的怀抱中说道:“奶奶,今天就让孙儿给您一次难忘的寿诞吧。”
马皇后微微一笑,轻声说道:“你呀……”
大殿内,所有的人都看着拥抱在一起的祖孙两人,同样是无比的感动。
他们忽然想起,朱雄英是一个两岁时就没了母亲的孩子。
马皇后回到座位以后,朱雄英拍拍手,但见教坊司的乐师们,分别拿着古筝,琵琶,三弦,箫,笛子,笙等等乐器而来。
乐师们落座以后,朱雄英脱口喊道:“诸位长辈,诸位朋友,奶奶的寿诞正式开始了,今天的第一个节目是由五叔,十叔,十一叔,含山公主,汝阳公主带来的,现在有请他们出场。”
朱雄英的话落下以后,现场众人纷纷向着殿门口看去,未见人到来,却听见乐师们齐奏的曲子落下。
悠扬却又有些低沉的曲调,纷纷扬扬的落在了耳中。
但见周王朱橚缓缓走来,那每一个步伐落下时,似乎是踩着节奏,在那乐曲忽然来到一个节奏时,朱橚低沉而又明亮的声音响起:“爱子心无尽,归家喜及辰。”
朱橚伴随着乐曲的节奏吟唱两句诗以后,继续吟唱道:“寒衣针线密,家信墨痕新。见面怜清瘦,呼儿问苦辛。低徊愧人子,不敢叹风尘。灿灿萱草花,罗生北堂下。”
一首诗,朱橚原本正常的情况下几分钟就能读完,然而朱橚愣是读了半柱香的时间,阴阳顿挫的声音,伴随着曲调,又伴随着诗中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,令在场众人备受感动。
马皇后同样是泪眼婆娑,这时,朱橚扑通一声双膝跪,动情地说了句:“母亲,孩儿祝您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马皇后将朱橚搀扶起来以后,乐曲声再度响起。
但见四岁左右的含山公主小心翼翼的度过门槛,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众人,又看到了朱雄英鼓舞的眼神,稚嫩的声音随即响起:“新来特特更门地。都收拾、山和水。看明年、事事都如意。迎福禄、俱来至。莫管明朝添一岁。尽同向、尊前沈醉。且唱迎春乐,祝慈母、千秋岁。”
含山一首诗词落下,恰恰行至台阶下,同样是扑通一身跪了下去,稚嫩地声音随即想起:“孩儿愿母后如意安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