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至于安然虽然出自于安定县,但从前朝时就是安定首屈一指地高门大户,这些年他们安家也出了许多的才子,开始进入官场,而他们家族其余人也有经商的,听说赚的钱也不少。”
朱标一席话落下以后,朱元璋笑呵呵地说道:“不错,不错,看来最近标儿你进步很大呀。”
朱标说道:“其实孩儿也很愧疚,当年父皇处决杨宪等一批官员时,孩儿很不理解,认为杨宪他们并没有犯下谋反的罪不至于赶尽杀绝,父皇应向宋仁宗那样有包容之心。”
朱元璋问道:“那现在呢?”
:“现在孩儿觉得这些官员个个背后都不简单,他们在朝为官,一大部分都在替他们的家族着想,或者是替他们的同门着想,再或者是替他们的同乡着想,他们这些人明面上是替朝廷做事,但压根就不以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为宗旨,他们所想的,所做的都是为了他们自己,很少有人会考虑到百姓的利益。”
:“就好比这次的改革,其实赋税和劳役的改革,说到底是为了百姓,但是他们却迟迟不肯推行新的制度,不就是因为对他们不利嘛,所以孩儿也看清楚了他们的面目和最真实的想法。”
朱元璋感慨万千地说道:“你可知道为什么有人举荐赵庸去镇守云南吗?”
朱标摇摇头表示不理解。
朱元璋说道:“那是他们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。”
朱标不解地问道:“父皇的意思是?”
朱元璋说道:“目前朝中以胡惟庸为首,稳稳的形成为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,而当初咱之所以扶持汪广洋成为右丞相,就是想着汪广洋与胡惟庸不对付,让他们狗咬狗,可谁曾想汪广洋今年以来与胡惟庸却走到了一起。”
朱标疑惑地说道:“若是没猜错的话,汪广洋曾经弹劾过李善长,而胡惟庸则是李善长的学生,按道理汪广洋与李善长应该是两路人。”
朱元璋说道:“这就是他们做的表面工作了,当年咱处决了杨宪以后,李善长想着咱可能不大放心他,于是以退为进,吩咐汪广洋弹劾他,咱那个时候也想不到,汪广洋竟然暗地里投奔了李善长,所以才免了徐达的右丞相,提拔汪广洋为右丞相,现在看来真是上了他们的当了。”
朱标气愤地说道:“现在李善长如愿以偿的告老还乡,中书省却都是他李善长的人了。”
朱元璋脱口说道:“咱最近准备找机会罢免汪广洋,重新提拔徐达为右丞相,中书省不能成为他胡惟庸的一言堂,还有他李善长,别以为告老还乡了,就可以高枕无忧了,他做的这些事情,一桩桩的咱都给他记着呢。”
朱元璋继续说道:“咱告诉你,胡惟庸现在是位高权重,那些朝中许久得不到升迁的,地方上想升迁的,还有想换个好点地方的官员们,走的都是胡惟庸的门,那些人把从百姓哪里搜刮来的钱财,珍宝玩意儿一股脑的都送给胡惟庸,而胡惟庸是来者不拒,只要是送了礼的,他就暗中操控,把给他送了礼的人都提拔了。”
朱标问道:“官员的升迁,不是由吏部呈送给父皇,父皇决定以后,才颁布下去的吗?”
朱元璋摇头说道:“胡惟庸想要让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,他目前连弹劾他的奏折都敢留中不发,你想想,他胆儿多大。”
朱标说道:“父皇,胡惟庸此举无异于谋反了,您准备啥时候收拾他?”
朱元璋轻轻一笑说道:“不急,不急,咱要等,等到他们犯下不可饶恕的错以后再处决,那样只有朕说的,没有他们说的,况且以目前掌握的证据来说,想要把那些人一网打尽是不可能的。”
朱标拱手说道:“儿臣愿做先锋,替父皇铲除胡惟庸。”
朱元璋笑着挥手说道:“你呀,当你的太子就行,这些事情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