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樉看着正襟危坐的洪武大帝,面无表情的母亲,不苟言笑的朱雄英和心情沮丧的观音奴,自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:“不孝儿,朱樉叩见父亲,母亲。”
洪武大帝冷哼一声说道:“说说吧,你哪里不孝了。”
朱樉一愣,随即脱口说道:“孩儿不该辜负父皇,母后的期望,仗着秦王的身份,欺压百姓,横征暴敛,在王府内随意杖杀奴婢……”
秦王朱樉把自己所作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,洪武大帝厉声问道:“这就完了?”
朱樉看了一眼观音奴说道:“孩,孩,孩儿不该冷落王妃,不该让她住在不见光的柴房里,不该饿着她”
后面的话,朱樉也说不下去了,心惊胆战的跪在那里,沉默着。
马皇后嚷道:“你说说你,你父皇和俺,费尽心思,说服观音奴嫁给了你。可你呢,不仅不知道心疼人家,关心人家,反而处处刁难,宠幸侧妃,甚至联合着侧妃一起为难观音奴,俺怎么生出你这样不懂事的儿子呢?”
朱樉伏地哭泣道:“娘呀,是孩儿的错,孩儿的错,孩儿愧对母亲。”
洪武大帝脱口说道:“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,咱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。”
说着洪武大帝脱了鞋就向着朱樉打去,朱樉自知犯的错不可饶恕,所以跪在地上,躲也不躲,任由洪武大帝的鞋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的身上。
眼瞅着打了十几下,朱雄英急忙劝阻道:“爷爷,停手吧,再打下去,二叔就废了。”
观音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俯首说道:“求圣上宽恕……”
洪武大帝看着观音奴说道:“观音奴呀,是咱对不起你,当初你根本就不愿意嫁给这个臭小子,是咱硬是把你们撮合在一起,所以才导致你受到了冷落,你放心,咱今日一定要给你出口气。”
观音奴如泣如诉的说道:“求父皇宽恕秦王。”
听的观音奴的一声“父皇”,洪武大帝打下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,看着观音奴说道:“七年了,这是咱第一次听见你喊了一声父皇。”
观音奴脱口说道:“请父皇宽恕,不止秦王有罪,儿媳也有罪。”
马皇后眼疾手快的把观音奴搀扶起来,朱雄英则把秦王朱樉搀扶起来。
落座以后,洪武大帝喊道:“还不请御医来给秦王治伤?”
自有太监马不停蹄的去请御医。
片刻以后,御医给秦王朱橚治疗着身上的伤痕。
洪武大帝脱口说道:“这次给你的惩处,已经登报公之于众了,希望你能痛改前非,倘若让咱知道你还没有改掉那些坏脾气,休怪咱处置了邓氏。”
秦王吓坏了,急忙说道:“孩儿一定痛改前非。”
洪武大帝继续说道:“等最近忙完,你还有咱大孙等人,一起去凤阳祖坟走一趟,路途上好好想一想当年咱是如何走过来的,也好好想一想这些年,你做的那些事情到底对不对,妥不妥,另外返回京师以后,要写一篇悔过书,明白吗?”
朱橚脱口说道:“孩儿遵旨。”
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二叔犯错,为何要带着我?”
洪武大帝瞥了一眼朱雄英说道:“你的性子太鲁莽了,也该历练历练。”
朱雄英无语道:“您是皇帝,您说了算。”
洪武大帝气笑了,看着马皇后说道:“妹子,你瞧瞧,还没怎么着呢,就开始反驳咱了。”
马皇后笑道:“俺大孙才八岁,那么远的路,他如何走的下来,你这不是为难他嘛?”
洪武大帝也觉得马皇后说的有道理,便说道:“如此的话,你可以乘坐马车,不过,一天还是要完成五里的步行,到时候咱可要监督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