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见字如见人这种话有时候也不是很准啊……
就在李望潮分析完了眼前这个人之后,此人的话也说完了。
或许还剩最后一句:
“成之所言,不知先生作何解释?”这人怒目圆睁地说道。
哦,原来这个人的名讳是“成”啊。
此人说的这一大段话,李望潮其实并没有认真听完,但其实说的都是些废话不听也罢,总结一下也无非就是:
“如此看来,阁下之不忿,乃是处于对大梁的担忧而无私怨喽?”李望潮回了一句话。
“那是自然,成生于大梁长于大梁,”此人说着说着就对着高高在上的天子一拱手,“对陛下之心,天地可鉴!”
“鉴,是鉴!”李望潮笑着鼓掌道,“太鉴了!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听出些甚么来了,哪怕是眼前这个人,他虽然除了字写得好以外一无是处,但好歹也在这朝堂之上站了这么久,多少还是能听出些东西。
他怎么会听不出李望潮蕴含在这怪里怪气的话语里的那些意思呢?
“放肆!天子驾前,怎可如此言行无状?!”
在回应之前,李望潮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仿佛是个没事人一样的天子一眼。
天子此时的状态怎么说呢,若是说的有英雄气一点,那应该叫稳坐龙位看群雄逐鹿——虽然眼前说话的这位实在算不上是英雄。但李望潮总觉得,此刻的天子手上还却一物事。
缺瓜。
但不管怎么说,既然天子在上朝前已经有所嘱咐了,那李望潮也就无所谓了。
看着眼前的这个人,李望潮不光是脸上,就连心里也都乐开了花。
真是头铁。
李望潮想了想,不过他也表示理解,毕竟此人现在不卖力,那他散朝以后可就要哭了。
而此人既然是“卖力”了,那至少……他能将哭的时间提前。
于是乎,李望潮微笑着,看着眼前的这个人,说了一句:“倒是一条好狗。”
此言一出,满朝文武都是一愣。坐在李望潮身后的天子那双眼睛里更是闪烁出了亮光。
有趣!
大善!
天子在心里也乐开了花。其实天子想要像李望潮这样说话已经很久了,此刻看见了李望潮说出了这一句话,又稍稍盘算了一下这事态接下来的发展。
若不是怕太过惊人,天子是真的很想放声大笑。
而被李望潮如此评价的这个人,他的脸正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铁青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”这位名叫成的人狠狠跺着脚,“乡野村夫,竟……竟在天子驾前说出此等粗鄙之语,真是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!”
“哦?”这时李望潮却又笑着问道,“难道不是么,若没了主人家的豢养,你能走到今天?怎么,难道还需在下将这主人家的名号说出来么?”
“笑话!”这人也是头铁。
只见此人一甩衣袖,对着李望潮道“此事在这朝堂之上又有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?”
当这句话说出来了之后,李望潮觉得或许已经没必要再和眼前这个人争辩下去了。
看着眼前这个人,李望潮收回了自己原先对他的评价。养了一条不知到甚么时候就会给主人家招来祸患的狗……
世家门阀的那一套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了,可不管在这么样,也不是能够如此随意地说出来的罢!这不是在打天子的脸么?
李望潮想了想,觉得自己的预判真的出错了。他方才还想着要将此人“哭”的时间提前到这早朝上,可现在看来,这一个预想,李望潮是无法实现了。
果然,就在李望潮眼前这人还真的打算说出他身后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