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添尴尬噗笑,“那我说了给你啊!是你不要的。”
砰!木塞被打开,香醇的红酒缓缓倒入杯中,杯边留下一抹红晕。
他半垂着眸,三七分的背头梳得一丝不苟,就如同他一样,整个人矜贵中透露着一股谨慎。
“以后再还我!”
邱婖以为他会回,不用赔了,喝了就喝了,没想到还是要还,她浅浅一笑:“好!叙总需要,我一定还。”
叙政递了一杯给她,自己也端上坐在了沙发上,仰头喝了一口,喉结上下滑动,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充满魅力。
他墨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,但很严肃。
“你们的事,还没解决?”
邱婖喝了一口酒,无奈地摇摇头。
叙政看着她的样子,心里泛起一阵酸楚,和怜惜,在他看来,邱婖是一个正直的好女孩,却被这些破事缠得满脸的疲惫之色。
她们都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地喝着杯中的酒。
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,是陈阿姨。邱婖捏住手机的手心都是汗,心里的恐慌到达了顶峰。
叙政看出她脸色煞白,看了一眼屏幕沉声:“接啊!”
她颤抖的按下接听键,陈阿姨的焦急的声音传来:“邱婖,快来,你妈妈病情恶化,进抢救室了。”
邱婖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蹿起来,真个身体绷的笔直,声音嘶哑,眼眶通红“好,我马上来!”
还没等她开口,叙政就抓着她的手,大步往外跑。
她的手柔若无骨,冰凉湿冷,看得出来,她现在很紧张,叙政把人塞进车里,看着清瘦的她,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。
心里很难受,想抱抱她,但又觉得太逾举,只能拍了拍她捏紧裤缝的手,“别担心,我们先去看看。”
邱婖木木的看着他,眼神无助得像个被遗弃的小朋友。
一路上看着路灯的昏黄,一排排从车窗晃过,邱婖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,她已经失去爸爸了,不能再失去妈妈。
白天不是还好好的,现在怎么突然就病危了?
叙政看着她焦急的磋磨着裤腿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口吻:“林封在开快点!”
“是叙总!”
整条安静的大街上,只见一辆揽胜飞驰着。
等他们到达医院后,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,她跌跌撞撞的拉开车门朝里面跑。
虽然说他们最多算是个不熟的朋友,步态方便去插手她的家务事,但叙政看着她瘦弱的身躯,实在不忍心,让她独自去面对。
便下车,朝她奔去。
抢救室门口,陈阿姨焦急的来回踱步,看见邱婖和叙政来的那一瞬间,她才松了一口气,急忙迎了上去。
邱婖看着紧闭的大门,只能拉着陈阿姨,急切问道:“现在情况怎么样了,陈阿姨?”
“下午,姑爷来了,坐在床边陪了好一会儿夫人,他让我去给夫人买些补品,我便出去了,到了晚上夫人突然就发高烧了。”
“医生说是感染。合并多器官衰竭!”说道这里陈阿姨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邱婖倒吸一口凉气,失魂般后退一步,叙政从后面稳稳接住她,等她站稳后他才放开她的双臂。
“邱婖!你要撑住啊!”陈阿姨拽了拽她垂在两侧的手。
以前苏临河也经常会来陪妈妈,她没告诉陈阿姨她跟苏临河闹翻的事,所以陈阿姨对他没有防备心,也怪自己怎么也没想到。
上午她才在老宅砸了神像,下午他便来医院陪妈妈,他会有那么好的心?
以他的为人,肯定是会报复的。
邱婖回过神,如果真是他做的,那自己一定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