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被她翻得烦闷不已,根本睡不着,没好气起身:“你自己一个人休息吧!”
说罢就去自己的书房睡了。
这下,覃氏更是怨恨容枝枝了,都是因为娶妇不贤,这家里才一塌糊涂,儿子婚姻不幸、前途不明,自己这几年好不容易与侯爷和缓的关系,也再次生出问题。
怀着怒气,她特意起了个大早。
在自己的院内正厅,等着容枝枝来给自己请安。
她院内的陈婆子打算在屋里起两盆金丝炭防寒,覃氏却道:“不必起炭火了,就让这屋子里头冷着,一会儿容枝枝来了,叫她在地上好好跪一跪,让她清醒几分!”
若不是看在儿子还需要容太傅帮助的份上,她连房间都不会让容氏进,定是叫她跪在外头反省!
陈婆子道:“可是夫人,若是不点炭火,您不冷吗?”
覃氏其实很冷,但是为了磨搓容枝枝,她嘴硬道:“我无事,我手里有汤婆子,还喝着热茶,这身上暖和得很!”
陈婆子是心疼自家夫人的:“不如先点着,等世子妃来了,再撤了火盆?”
覃氏:“都说了要叫屋子里冷着了!若是先点着,她进来后,不是还先暖和了一阵?我不愿如此便宜她!”
陈婆子见夫人如此坚决,也只好照做,嘴里也忍不住怨怪起来:“世子妃也是,昨日在宫里那样闹就罢了,晚间还让世子爷睡了书房,当真是没半点贤妇模样!”
说起自己的儿子是在书房睡的,覃氏更是恼火:“我一会儿就好好教教她,哪里有这样做人媳妇的?”
“夫君三年没回来,也不说好好疼疼他,竟叫他一个人宿在书房,像什么样子?容太傅的家风,也不过如此!”
“也是我家瞎了眼,娶了个这样不懂事的毒妇回来!”
覃氏口中全是对容枝枝的贬损,已是彻底忘了,当初容枝枝为齐子赋求来天蚕莲,治好了对方娘胎里头带着的毒,那时候齐家是多感激对方。
陈婆子应和着道:“可不是!她还说要和离,也不想想,和离之后,上哪里找我们侯府这样的好亲事!”
覃氏听完,脸也是越发冷了。
不止是因着对容枝枝不满,也是因为这寒冬腊月的,不点炭火,着实是叫人从脚心里开始发凉。
初冬起,容枝枝便命人备了上好的金丝炭送来,覃氏从来没受半点冻,这会儿已是寒冬,骤然没了炭火,哪里受得住?
等了好一会儿,覃氏快冷的不行了,便问道:“这个不孝的东西,都什么时辰了,怎么还没来问安?”
院子里的婆子赶忙出去打听了消息回来:“夫人,世子妃起了,想来就要过来了!”
覃氏点头,忍着酷寒继续等着。
她这会儿受得所有的冻,一会儿都要容氏还给她,叫容氏大冬天的跪在地上,必是比自己现在冷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