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沈馨媛熟稔的模样,梁娇心里被刺了下。
看来不是第一次送东西了,她一个外人,打扰人家秀恩爱会天打雷劈的。
梁娇索性眼不见心不烦,转头就走。
“薄总忙,我先出去。”
薄文砚皱眉,下意识想把人抓住,却被沈馨媛挡在面前,温柔笑:
“文砚,这是阿姨一早上煲了五个小时的鸽子汤,快尝尝看好不好喝。”
看都没看那碗鸽子汤,薄文砚冷不丁冒出一句:
“我不会订婚,如果你着急,可以去找别的相亲对象。”
回国三年,沈馨媛还是头一次听到薄文砚如此直接。
这几年,薄文砚虽然没有对她提出正式交往,态度还算柔和,不曾有过疏离。
一切,都是因为那个女人。
自从她出现,薄文砚对她越来越冷淡,甚至是不耐烦。
明明,她才是正主!
薄文砚不是暗恋她吗?才找了那个女人当替身!
可现在看来,她似乎要输给这个手下败将了!
沈馨媛捏紧手指,掌心的刺痛让她从恼怒中清醒片刻。
不行!她不能放弃!
她可是沈家大小姐,怎么能嫁给一个无名之辈!只有薄家这样的身份,才配得上她!
从小做什么事都手到擒来的沈馨媛,绝不能接受失败!
更何况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的,他就该一心一意!
梁娇那个贱人怎么配?
沈馨媛压下深深嫉恨,抿起一个懂事体贴的笑容:
“文砚,你怎么会这么想。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事业,订婚而已,我又不着急。爸妈和爷爷那边我去说,不会让他们打扰你的。”
有一瞬间,薄文砚以为沈馨媛会死缠烂打,见状,心里松了口气,语气缓和不少:
“你有什么需要,可以和我说。”
沈馨媛掩主眼底深处的暗色,一派温柔点头。
——
临近下班,天色变阴,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梁娇托着腮坐在工位上,望着窗外,思绪有些走远。
自从沈馨媛出现,薄文砚总算没再折腾她。她本该高兴,不知怎么心里却闷闷的。
好吧,她承认,她到现在还没忘记薄文砚。无论装得再坚强,再无所谓,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,那个人还是她曾经百般模仿的正主,她就不可控制地刺痛。
可是能怎么办呢……
不属于她的东西,强求也强求不来。
梁娇心里轻叹口气,她从不在男人的选择里。
就算薄文砚现在缠着她,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。只要沈馨媛勾勾手指,他就会毫不犹豫舍弃她。
揉揉脑袋,梁娇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,过往的记忆却硬塞进脑中。
她十六岁跟了薄文砚,后来又得知她只是别人的替身。
那是一场意外。
她被野狗追得满街乱窜,慌不择路,一头撞进少年怀里。
他透过那张七分相似的脸看另一个人,给予她新生。
她梳着黑长直,任由他装扮,成为第二个形似的“沈馨媛”。
薄文砚迷恋她的形似,却又厌恶她的东施效颦。
有时上一秒还在和颜悦色对她讲话,下一秒又愤怒暴起。
梁娇不是没想过深究原因,薄文砚为什么会爱上沈馨媛,可每当她鼓起勇气问下去,男人都会不耐烦打断,将她拒之门外。
后来她明白了。
在薄文砚心里,她只是替身,所以无论付出多少努力,都不值一提。
梁娇垂下眼,这次无论多困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