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娇不想再说,起身要走。
薄文砚毫不客气,捏住女人手腕,目光里满是对所有物的霸道。
“误会什么?你本来就是我的。”
梁娇蹙起眉头,对他没来由的占有欲实在感到厌烦。
忘不了沈馨媛,又不想对她放手,这算什么?
说难听点,就是吃着碗里还想看着锅里。
她没那么贱,非巴着他不放。
“……薄少、薄文砚!最后一次提醒你。既然你有沈馨媛,那就别犯贱的来招惹我,趁早打消这个心思!”
梁娇不耐烦甩开书束缚,没回头,转身离开。
薄文砚脸色可怕,目光幽幽盯着女人的背影。
不就让她做了回替身,为什么一直和沈馨媛过不去?
——
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在贫民窟的话起了作用,薄文砚接下来几天没再找梁娇麻烦,在公司都很少碰面。
直到有一回助理无意提起,梁娇才知道,薄文砚一个友人这两天回国。
二人快三年没见,两家又是世家好友,这两天一直在薄老爷子的旧宅吃饭。
梁娇从久远的回忆里翻出这么个人。
薄文砚是私生子,十岁那年被薄老爷子接回薄家,孤僻阴郁得不受所有人待见。
倒是隔壁一个姓俞的小胖子,是个混世魔王的个性,天不怕地不怕,经常来找他玩。
只是后来她被薄文砚接去薄家时,那个小胖子已经去外地上大学了,偶尔回来,她又恰恰有事,那六年,竟是一面也没见过。
只听王妈时不时念叨,俞少爷现在不得了,比小时候懂事多了。
梁娇很快把这些事抛在脑后,下班后,照例去医院看小宝。
再过两天,《大国密码》第一期节目就要播出了,到时候肯定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梁娇逗弄地教小姑娘说了几句话,见她挽歪着头一脸好奇迷惑地睁着大眼睛看她,轻叹一口气。
揉揉她软软的发梢,她起身去病房外,打算打个电话。
一直照顾小宝的医生昨天告诉她,心外科专家明日就要给小宝动手术,让她本人务必到场,也要拿到小宝爸爸的手术签字同意书。
在法律意义上,她和小宝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如此重大的手术,必须直系亲属本人同意。
梁娇早就联系了警局方面,也和刘三沟通过,在得知她即将花上百万为小宝做手术时,沉默的男人当场失声痛哭。
仅仅半个小时,那张同意书就交到了梁娇手中。
至于手术……
梁娇按下一串陌生号码,是医生给她的心外科专家私人号。
“喂?你好。”
通话里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:
“你好,请问有什么事?”
梁娇组织了下语言,开口:
“俞医生,冒昧打扰了,我是刘小宝的家属,您可以称呼我为梁小姐。有关小宝明天的手术,我想问一下,俞医生有多少把握?”
男生沉吟片刻:
“梁小姐,作为医生,我会告诉您,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手术,但作为一个普通人,我理解您的心情,只能告诉您……这场手术非常困难。您知道的,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。”
梁娇心里沉甸甸的,良久道:“……我明白,谢谢俞医生。”
男人缓和了声音,安抚她几句,才挂了通话。
梁娇转身,透过玻璃看着独自坐在病床上玩积木的小宝,心口莫名酸酸胀胀的,深吸口气打起精神。
过了明天,小宝就会好起来,一切都会好的。
另一头,一家高档茶馆内,薄文砚挑眉看向坐在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