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复杂情绪,转身查看四周的环境。
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一间地下室,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,只有头顶刺眼的白炽灯散发光亮。
不远处有一张破败的小床,左边连接着往上去的台阶,右边摆放着一排监控设备,足足有几十个镜头之多。
只是此刻那些监控设备全都失灵黑屏了,看不到任何画面。
难怪她还没进门,绑匪就熟知了他们这边的动向。
梁娇心里惦记着小宝,在警方那做完简单的笔录后,立马拽着薄文砚上了车,焦急催促:
“小宝在那个医院,快带我去!”
她才三岁,过量的镇定剂说不定会给她造成不可逆的损伤。
梁娇想想就心慌不止,小脸又白了。
见状,薄文砚眉头皱得更深,一把摁住女人肩膀,让她安心坐在副驾驶。
“别动。”
男人不耐吐出两个字,满是命令的口吻。
梁娇愣怔住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薄文砚翻出药膏,抓住女人的手开始给伤口上药。
手腕处的勒痕又红又肿,再加上梁娇之前挣扎得太过激烈,有些地方甚至冒出血珠。
薄文砚神色不愉,讥讽道:
“蠢不蠢,跑不掉不会大声喊救命吗?”
梁娇痛的闷声一声,眼泪汪汪地响起,男人在她身上放了窃听器。
来之前,薄文砚特意叮嘱了好几次,让她遇到突发情况立马想办法通知。
梁娇张了张嘴,郁闷得说不出话。
当时就记着小宝了,哪还有闲工夫管其他的事。
薄文砚上完药,又用纱布帮她包扎起来,才开车前往医院。
到病房时小宝已经睡着了,只是眼眶红红的,显然哭过,看着好不可怜。
梁娇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小脸蛋,又庆幸又后怕,最后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。
好在小宝没事,不然她真的要发疯。
这是她的女儿,即便没有血缘关系,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,她也早已把她当成亲人看待。
梁娇爱怜地亲了亲小宝额头,恋恋不舍好半天,才轻手轻脚出去,打算等她醒了再过来。
趁着这个空档,梁娇立马去找小宝之前的主治医师。
他沉吟片刻,开口:
“那些镇定剂量很少,不会影响小宝的身体。只是小宝毕竟是个患有自闭症的特殊儿童,内心本就比一般人敏感脆弱,这次遇到这样的事,以后怕是会留下不少阴影……”
梁娇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,她嘴唇颤动:
“……医生,那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
主治医师叹了口气,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薄文砚,缓缓道:
“父母对于孩子而言是很重要的,梁小姐,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。小宝虽然才三岁,又是个自闭症儿童,但她十分敏感早熟。经过观察,我发现她会无意识通过某种行为来讨好别人,这是严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。冒昧问一下,你们平常是不是经常在孩子面前争执吵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