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来,梁娇率先看到的是白得发光的天花板,鼻间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。
她浑身酸痛得一点劲也使不出来,只有手指能颤巍巍动两下。
“醒了?”
慢悠悠的嗓音响起,一双桃花眼冲入眼帘,是俞景。
梁娇动了动唇瓣,嘶哑的嗓音艰难道:
“这里是医院?”
她不是被薄文砚……怎么会出现在病房?
俞景睨她一眼,拿起病历在旁边记录什么,语气随意:
“文砚大半夜把我叫醒,说你晕了,火急火燎把你送到医院。放心,没啥大事,就是房事太久,又有点低血糖,导致身体太累了没撑住。”
听俞景一本正经的解释,梁娇脸上一阵红一阵青,尴尬的脚趾都蜷缩了,恨不得让他闭嘴!
薄文砚这个浑蛋,竟、竟然……
他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!
梁娇又羞又恼,猛地攥紧被子往上拉,盖住滚烫发热的脸。
“我知道了,俞医生。”
她闷闷开口。
俞景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,而是叮嘱她以后按时吃饭,便转身出去了。
病房很快变得空荡,梁娇再也待不下去,强撑着身子起床,换好衣服,又用围巾把自己的脸蒙住,才低着头匆匆离开医院。
一路上挂了薄文砚七八个电话,梁娇才回到自己公寓。
忍着羞耻不去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,她迅速洗了个澡,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床上躺着。
至于薄文砚……
梁娇心里憋了一肚子火,索性直接关机!
这下彻底安静了,她烦躁地把手机丢到旁边,闭上眼打算好好睡一觉。
没有薄文砚的打扰,梁娇这一次休息得很安心,直到窗外天色彻底黑了才醒过来。
身体上的酸痛明显好了许多,她揉着脑袋下床,正打算叫个外卖,忽然听见厨房里传来声响。
难道是小偷?
梁娇顾不上酸痛,一脸警惕地拿起旁边的扫帚,又握紧手机,随时准备报警。
谁知才到客厅,男人从厨房出来了,熟悉又冰冷的面庞出现在视野中。
“薄文砚!你神经病啊!又私闯民宅!”
梁娇气急,抚摸着心悸的胸口怒吼。
她还以为是什么入室抢劫的坏人,吓得都在心里想遗书了,没想到居然是他。
明明她早就把公寓的门锁换了,他是怎么进来的?
薄文砚显然心情也不好,轻嗤一声,把手里端着的碗放到桌子上。
“关你屁事,过来吃东西。”
梁娇铁青着脸看向桌上那碗面,卖相倒是不错,还放了一个煎得歪歪扭扭的鸡蛋,只是……
“你到底怎么进来的?”
薄文砚解下身上的围裙,懒洋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,撇了女人一眼。
“谁让你不接我电话,找锁匠开的门。”
这和小偷有什么区别!
梁娇的脸色精彩纷呈,气愤怒骂:
“这是我家!你这个变态!”
薄文砚昨夜刚吃饱喝足,现在并不打算和她发火,继续懒洋洋道:
“到底吃不吃饭,面快冷了。”
梁娇刚要硬气的说不用,肚子却不甘心地抗议起来。
见男人似笑非笑地望过来,梁娇忍住羞恼,面无表情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拿起筷子开始吃面。
她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!
梁娇夹起面吃下第一口,嫌弃地拧了拧眉,开始吐槽:
“你家开盐矿的,这也太咸了。”
“鸡蛋煎得太老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