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昏昏沉沉中醒来,梁娇缓缓睁开眼,鼻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。
这里是……医院?
梁娇蹙眉,下意识轻轻挪动了下身子,后脑勺霎时传来一阵剧痛,让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没有力气了,后脊背隐隐冒出冷汗。
“醒了?”
一道冰冷的男声冷不丁响起。
梁娇艰难偏过头,这才看见坐在旁边的薄文砚。
“……薄文砚?你怎么在这。”
她的声音带有几分干涩的沙哑。
薄文砚像是察觉到什么,冷哼一声后,起身给她倒水,又把病床调了一下,半扶半抱地让她坐起来。
男人的面色很是阴沉不愉快,语气嘲讽:
“梁小姐好本事,被人追着打也不知道还手,不清楚的还以为梁小姐只会窝里横呢。”
梁娇一听薄文砚这句话,昏迷前的记忆顿时争先恐后涌入脑中。她翻了个白眼,恨不得一脚把男人踹飞出去。
“那也不关你的事!薄文砚,用不着你在这家好心。清河呢,他是我的新助理,他去哪了?”
“清河?呵呵,叫得还真亲密。”
薄文砚脸色一沉,手指毫不客气地敲了下她没受伤的脑袋。
见女人吃痛,已经眼泪汪汪了,他才勉强松开手,心情好些了。
只是,等薄文砚再看到梁娇苍白没有血色的脸,将好转的心情又沉了下去。
他扯起嘴角,把水杯递过去:
“受伤了就老实点,别想什么野男人,有我照顾你还不够吗?”
梁娇可不想和自己过不去,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完,这才觉得干燥的嘴唇好多了。
窗外天色早已黑透,也不知道几点钟了,会不会影响明天的拍摄。
因此,梁娇没闲功夫管薄文砚了,低头去找手机。
好在手机就在旁边的柜子上,她拿起来刚要打开,一只大手突然出手,将其夺了过去。
“脑袋都磕肿了,还想着玩手机。梁娇,你到底能不能乖乖听话?”
薄文砚眼里满是不悦。
休息了一会,梁娇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,没好气地瞪他:
“谁玩手机了,我是想和导演请假!”
这次磕到了脑袋,少说要在医院待两天,总不能连句话都不说。
薄文砚看她一眼,懒洋洋宣布:
“有我在,你觉得他们会不给你假?”
梁娇无语极了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男人沟通。
好一会,还是薄文砚想起什么,换了个话题:
“还有那个年轻的男助理……之前的吴刚呢?他去哪了?梁娇,你别跟我说你是故意换的。”
男人黑沉沉的眸子眯起来,危险又幽深。
梁娇可不怕得罪他,想到先前的憋屈,干脆梗着脖子承认:
“就是故意的又怎样,还不准我看别的小鲜肉?薄少未免管得太宽了!”
整天不是冯哥就是清河,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狗男人,她才懒得解释!
听到女人承认,薄文砚脸色更难看了,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咬牙一字一句:
“又想惹我生气?梁娇,这样的小把戏你到底还要玩多久?”
梁娇本就不舒服,被他捏住后,脸色一白,皱眉痛苦地靠在病床上躲避。
薄文砚眸色加深,松了松力道,身体却越凑越近。这个姿势,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强吻上去。
“……薄文砚,你脑袋里除了这点破事就没别的了?我找个助理你也要管,你到底想干嘛?我是个人,又不是你的宠物!”
薄文砚轻嗤:
“你是我的女人,我当然要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