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宝的面乱说话的。一会梁姐要怎么办?薄先生他好像真的误会了……”
赵清河现在心里满满都是后悔。
他一心想着梁姐遭遇了那么多事,她所谓的未婚夫都没有出面,梁姐又一个人带着小宝,实在太辛苦,所以他一时冲动之下,就说出那番话了。
现在仔细想想,他一个在校大学生,连正经工作都没有,拿什么养家糊口?
要是梁姐真的答应了,他反而要头疼了。
养家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。
梁娇摇摇头:
“没事,他本来就看不惯我,没有你也会吵架的。”
按照薄老爷子今天过来的目的,她和薄文砚势必会因为小宝再度大吵一架。
赵清河听得心里不是滋味,道:
“梁姐,我看薄家人对你并不是很好,要不你还是找机会带着小宝出来吧……”
梁娇听得眼色沉沉。
赵清河说得没错,现在薄老爷子只是想赶小宝走,等时间久了,谁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举动。
她可不想小宝生活在这样一个不稳定的环境里。
还有薄文砚……
想到男人,梁娇心里的烦躁更浓了。
每每她和别的男人接触,他总会表现得格外“在意”,就好像吃醋嫉妒了一般。
可梁娇心里清楚,薄文砚根本不是嫉妒,只是占有欲作祟。
她已经不是十六岁的梁娇了,不会再天真地幻想什么情情爱爱。
见梁娇出神,赵清河脑中忽然闪过什么,让他瞬间瞪大眼睛,脱口而出:
“我知道那幅画画的是谁了!”
“什么?”
梁娇被他的声音唤回神,却满头雾水。
赵清河略显激动地看着她,语气急促到震惊:
“就是梁姐得了金奖的那幅画!我知道向日葵中的背影是谁了,就是——”
赵清河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,随后更加错愕地瞪大眼睛,一脸难以置信的哑口无言。
他动了动嘴唇,始终没有把冲到嗓子眼的那三个字说出来。
梁姐画的那个人竟然是薄先生!
赵清河的心里都快炸开锅了,可他面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咽了咽唾沫,艰难道:
“梁姐,你……”
再一次从赵清河的口中听到那幅画,梁娇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冷静。
她不甚在意一笑:
“怎么了,难道比赛规定不能画那些?”
赵清河本就是学美术的,相比外行人肯定要更加敏锐一些。
他能发现那幅画的“秘密”,完全在梁娇的意料之中。
当初在创作《花》时,梁娇并没有按照薄文砚的形象来作画。
她只是按照自己想象中的薄文砚,虚构出了一个“陌生”的背影。
那个背影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张狂,仿佛掌控了一整片的向日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