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过猪圈里边的猪之后,林云舟等人就去和吴大郎家商量杀猪的事情了。
时间定在第二天的卯时初。
外边的鸡刚刚打鸣,林云舟就起床洗漱了,昨天晚上辛苦卫竹英了。
要不是想着今天还有事情,他还能继续战斗。
摸了摸被子里边,他离开的地方已经开始变冷了。
怕卫竹英受凉,他赶忙烧了热水灌进汤婆子里边,塞到卫竹英脚下。
之后添了炉子里的炭火,和之前一样开了窗子,再在卫竹英头上戴块头巾。
做好这些,他在卫竹英脸上吻过之后就出了门。
等他到时,三三两两的人都到了吴家外边。
吴家的灶上烧好了热水,案板已经准备好了 。
杀猪匠磨刀霍霍,只准备把猪弄出来按在案板上就可以放血杀猪。
如林云舟所料,那头猪所在的空间太大,看到这么多人时先时蜷缩在一角,待人群围上去时四下乱窜。
搅得许多抓住的人身上都沾了些肥料。
想不到平日里吹嘘自己怎么怎么厉害的大老爷们,现在抓头猪都费劲儿。
林云舟眼看着大家被猪溜可不行,就寻了洪福瑞和另外的庄稼汉子们一起,找了麻绳打解扣,左右包抄。
那头猪左右进退两难,趁着它放松警惕的一瞬间,林云舟拿着绳子上手,一下子就套住了。
但那头猪体型大,又长得肥,林云舟一个人自然不是它的对手。
所以洪福瑞等人顺着林云舟方向,将那头猪紧紧套住。
几个年轻力壮小伙子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头猪按在案板上。
待那头猪挣扎的力度小了些,杀猪匠手起刀落,给猪放了血。
吴嫂嫂早就准备好了木盆来接猪血。
剩下的活计基本都是交给专门的是杀猪匠了。
他能用开水在猪皮身上烫一圈,拔下猪毛,手脚麻利地把猪分成两半,把里边的内脏一一取出来。
林云舟只是会,总归不是专门的杀猪匠,所以细活还是得专攻的人来。
他在旁边打个下手就好了。
吴嫂嫂家里边打算的是一半自己留着吃,一半留着卖。
无人在意的角落里,吴嫂嫂在吴大郎怀中喜极而泣:“当家的,我们今年过年终于能好好吃一顿肉了。”
荒年时树皮都没得吃,现在稍微好些了,怎么说她都要好好吃一顿。
吴大郎劝道:“孩子他娘,好好的日子咱别哭啊!大家都还在看着,你是当家娘子,可不能叫人看笑话。”
吴嫂嫂赶紧抹了眼泪,转哭为笑。
“当家的,我就是高兴,也不枉我这一年来这么辛苦地伺候这头猪了。”
卫竹英和平常醒的时间一样,但是屋子里边,被子里边都特别暖和,让她一点都不想起床。
她穿戴好后起来,灶上烧了些热水,取了水洗脸之后就看到林云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。
他看了卫竹英先是打了声招呼,就去烧水洗澡。
那头猪劲儿挺大,蹭得他身上到处都是肥料。
他可不想身上全是肥料的味道,熏到卫竹英。
对于他爱干净这件事,卫竹英早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家里边不缺柴火不缺水,他爱怎么洗怎么洗,反正天热天寒都是林云舟洗衣服。
收拾好了,林云舟才出来和卫竹英说:“我们一会儿去吴嫂嫂家里边吃刨汤。”
其实就是杀猪宴,只是每个地方说法不同。
兰溪村每次有人家请人帮忙杀猪时,主人家都会叫杀猪匠准备些好肉,自己家再准备些好菜,请来帮忙的四邻一起吃个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