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陈瀚的叮嘱,顾丰羽哪里还猜不出其中的问题,当即面色一凛。
“您是说,这菜里……”
陈瀚点了点头,刚要拉开椅子坐下,顾丰羽噌地站起身。
他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,带着明显的惊惧。
顾大少皱着眉看了一眼桌面上精致的菜肴,却再也没有半点胃口了。
“陈先生,我们,换一家去吃吧……”
显然,他是有心理阴影了。
明知道桌上的菜里被人下了蛊虫,他已经没办法再从这个桌上用餐。
这家傣味居,恐怕顾丰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……
陈瀚摇头失笑,没想到顾丰羽被吓成这样。
要是让这位顾大少知道自已此时手里拿的是什么,恐怕他都不敢和自已同乘一辆车回家了。
……
回到顾家庄园的时候,已经很晚了。
庄园后院之中,却依旧是灯火通明,顾宓和颜沛曼都没有睡下。
他们自然知道陈瀚这趟带人外出,是奔着什么去的。
在没有等到消息之前,夫妇二人毫无睡意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,气质优雅的颜沛曼眼神一亮,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。
“可算回来了,还顺利吗?”
见到三人鱼贯而入,她急切地问道,先是看了看自已儿子和孙子都安然无恙,这才将目光紧紧锁定在陈瀚身上,一脸希冀。
陈瀚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将手中的瓷瓶轻轻放在茶几上,然后悠然坐下。
“放心,解决了。”
颜沛曼和顾宓对视一眼,从对方脸上,可以看出一丝激动。
“那,那老顾身上的毒……”
颜沛曼有些紧张,轻声开口。
陈瀚嘴角翘了翘,“已经拿到了祛除蛊毒的方子,顾老的身体很快就可以康复。”
“太好了!太好了!”
颜沛曼满脸喜色,情不自禁上前弯下腰,拥抱了一下轮椅上的顾宓,眼中泪花闪动。
这伉俪情深的一幕,引得小家伙顾青朔咯咯捂嘴偷笑。
顾丰羽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了,此时同样激动万分,对陈瀚投去感激的目光。
但是这时,陈瀚接着开口,说出的话打断了现场温馨的气氛。
“不过,我担心侯家还有其他的蛊师……”
话音落下,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今天被我收拾掉的,是侯家老太爷侯宗仁,我趁机打探了一下他们的底细。”
“侯家是苗族一脉,养蛊之术是他们祖上传承下来的,不可能终止在那个老家伙手里。”
“祖上传承?”
颜沛曼和顾宓都露出惊讶的神色,他们没想到,侯家竟然还有这种底蕴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
“侯家在版纳扎根多年,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,实在太难了。”
陈瀚沉思片刻,沉声开口。
“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顾丰羽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“陈先生,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
陈瀚冲着桌面上的瓷瓶,挑了挑眉,“吃饭的时候怕影响你胃口所以没说,那个瓶子里,就是侯家老头子饲养的蛊虫母虫。”
“啊!?”
顾丰羽大吃一惊,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,目光死死看向桌面。
回想刚刚自已回来的车上,还奇怪陈瀚为何要把玩一个药瓶……
瞬间,他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。
小家伙顾青朔好奇地眨眨眼,就想走上前去看看,蛊虫究竟什么样子。
结果被颜沛曼一把扯住,面色凝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