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终于引来一阵欢呼,“啊,吴队您可不能反悔,我们可都听见了。”
“出尔反尔非君子,我们明天要吃红烧肉!”
“我们吃不上红烧肉,就是吴队没义气!”
……
因为李建国之事,整个工程队的纪律进一步进行规范化并加强,不管是技术人员、领导还是工程上其他组的成员,都不允许单独行动,勘测这样的项目,至少一次要三人同行才可以,离开时并且必须报备路线。
方雅和程悦在第二天的下午回到营地的,吴勇杰听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,方雅正在给凌峰西汇报,“李建国说了,一周内他就会回到西天山项目组来,他一定会坚定地完成自己的任务。”
吴勇杰立刻骄傲地挺起了胸膛,“我就说,我带的人怎么可能是孬种?一周而已,我们等得起。”
事实上,因为各种器械尚未完全到达指定地点,临时住宅还在抢工中,准备工作确实还得一段时间。
李建国如果一周内能赶回来,对于工程的行进没有什么影响。
凌峰西最终点点头,“这小子不错,那我们就等他。”
几人正说着话,就听到外面有吵闹声,出去一看,居然是营地里的工作人员和一个放羊的老汉吵了起来。
见凌峰西出来,叶明朗跑过来汇报,“领导,这个老头把自己的羊群赶到上面刚刚抹好的水泥台子上,踩得上面全部都是羊蹄印,我们说了他几句,他还不愿意了呢。”
凌峰西看这老汉有点面熟,忽然想起来了,这就是去年秋天那个,给他们每人灌了一口羊奶的老汉加依劳拜,他的样子没变,还是那身羊皮袄,也没有老,他的脸像是一种雕塑,永远都保持同个模样。
加依劳拜居然也记得凌峰西,这时候也不和小年轻们吵了,走到凌峰西面前,带着责备地说,“这片地,是我的养地!想怎么踩就怎么踩!你们把那个地方弄成那样子,不对的,山会发怒!”
凌峰西先是和老人打招呼,“老人家,原来是你。”伸手握住他的手晃了晃,又对吴勇杰说,“快看,他是谁。”
吴勇杰这时候也认出来了,顿时热情地走过去拥抱了他一下,“老头,又见面了!去年你的那口奶真是香死了,今天带奶没有,我还想喝!”
加依劳拜浑浊的眸子里终于荡出了一些情绪,如果别人对他不好,他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,如果别人对他好,他反而不知如何自处,这时候只能拍拍腰间的奶壶,“今天没了,想喝的话,明天带!”
吴勇杰激动得两眼发光,“说好了,明天一定要来!”
加依劳拜又生气起来,“不来!这里不让我的羊来,我也不来!”
吴勇杰问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有人把叶明朗汇报的事儿又汇报给吴勇杰,吴勇杰脸上闪过一抹不耐,吼道:“这能怪老人家吗?你们刚刚抹的地面,为什么不拉个线隔起来?”
“可是这是工程地,闲杂人等不能进。”有人分辩。
“别说了,趁着水泥没干,赶紧重新去抹。这边儿的事,我们处理。”
吴勇杰打发掉了工人,又看看加依劳拜的羊群,很庞大,至少有二百多只羊,此刻这些羊已经被赶到营地附近的山坡上吃草了。
其实这个季节还没什么草……
凌峰西这时候已经端了热茶出来,另外还拿了两根列巴出来,交给加依劳拜,“年轻人不懂事,冒犯了你,这是给你赔罪的。”
加依劳拜不客气,收下了东西,咬了一口干列巴,说,“这个嘛,不正宗!不过粮食不能浪费,我拿回去给虎儿吃。”
后来,凌峰西他们才知道,加依劳拜所说的虎儿是他家里的一条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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