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峰西观察到这点后,告诉吴勇杰,“工人们没有在工程中累坏,倒要在玩乐中累坏了,而且工人们毕竟大多是外地人,只是跟着我们到了这里,不太熟悉本地风俗习惯,常常聚众下山,很容易出了什么乱了,到时候要影响工程就成了大事儿。”
吴勇杰当然也看到了这件事并且也进行了思考,但是,一时没有想到特别好的办法,如果恢复成三班儿,每个班儿干三至四个小时,其实还是有风险的。
工人仍然有可能因为过度的劳累而产生血氧低的情况。
但是,聚众下山,绝对不行,规矩必须得立起来。
这晚,吴勇杰又去“视察”工人们的夜生活,结果发现除了最后一拨上班儿的工人,居然大部分都下山去了。
连送来的奶茶都没有熬,牛奶都坏在帐篷门口,发出异味儿了。
吴勇杰气得捂住胸口,“反了,反了,一个个都反天了!”
自从开工后,实行倒班儿机制,就没有放过大假,也就是工程没有停过,但是在吴勇杰大发雷霆之怒后的第二天,所有人都放假两天,等于工程直接停了。
叶明朗听到这个消息后,吓了一跳,几乎不敢和凌峰西汇报,但凌峰西其实已经听说了,对叶明朗说,“工程上的事儿,由吴勇杰负责,家长要打孩子,我们外人不能插手,要不然他还怎么管理那个大家庭?”
叶明朗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但又道:“停工两天,这损失还是很大的……”
“如果因为管理不善出了什么大事,损失更大。”
放假的第一天,厨房上了好菜,大盘羊肉和大盘鸡,一桌两大盘地往上端,工人们都觉得好似要过年了,又是放假又是吃肉的。
一个个敞开肚子大吃二喝,甚至有人提议上酒,这时候吴勇杰出来了,说,“酒,今天是没有,今天如果喝醉了,明天大家怎么下山?”
“下山?下什么山?”
“我吴老虎可能老了,管不了工程队了,所以决定把工程队解散,大家各奔前程吧。”
“什么?!”
这下子可把所有人给惊住了,“吴队,怎么忽然说这话?我们这不干得好好的,怎么就要解散呢?”
“干得好好的?”吴勇杰的眼睛像吃人似的,一下子红了,“你们一个个的,昨天是不是全部下山了,怎么着?县里好不好玩儿呀?你们是不是喝酒了?吃肉了?今天这肉,吃着也不咋香吧?因为你们不馋,你们刚刚打过牙祭,你们有可能还干了其他我不知道,但非常爽的事儿!”
工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生气,有人不慌不忙地解释,“头儿,我们虽然下山玩儿了,但我们没有耽误工作,我们一天就工作两个小时,剩余的时间不得出去透透气?一直关在这山上有什么意思?”
“每天两个小时太少了,把你们都逼疯了是不是?来,来来!”
吴勇杰发了狠,“今天,我们重新排班儿,因为西天山地理环境确实很特殊,所以咱们才有了一天两个小时的班儿,但是效果并不好,工程进度慢不说,力量分散后,大部分人都闲出毛病来了。
这怎么行?对吧?这利大于弊了。这也怪我们以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工程,我们没有经验,但是,经验是人总结出来的,是从错误里吸取教训,慢慢地有一条正确的路的。”
“今天我们重新排班儿,一定要排出一个合情合理并且能充分利用大家力量的班儿,并且,我必须宣布一件事儿,每个人每个月,只能下山两次,并且下山之前要有充分的理由,必须要请假,备注。
否则,一旦离山,按照擅自离岗处理,第一次发现,扣一千元。第二次发现,直接开除。”
工人们都沉默了。
感觉这“养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