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不知道,宋晚宁却清楚那块玉佩的来历,一个小偷指着失主暗示偷了东西,当真是可笑。
她声音不大,却不容置疑:“今日谁敢放她进来,自己去领二十杖。”
下人们本就领了谢临渊的命令守好院子,再听她这么一说,更是拼尽全力堵住门口,不让任何人进入。
乔鱼儿眼里闪过一丝狠厉:“奴婢不过想来找一找,不在便罢了,王妃如此阻拦,是做贼心虚吗?”
“不用激我,谁是贼,你我心里明镜似的。”宋晚宁顿了顿,“搜我的院子,你也配?”
她该恨乔鱼儿的,是乔鱼儿偷了信物,抢了她最爱的人,让她这三年过得痛不欲生。
可一切的恨,皆由她爱谢临渊而生。
如今她放下了卑微的爱,若余生只带着恨意生活,未免也太累了。
她想放过自己,放过乔鱼儿,不去计较那些旧事。可乔鱼儿似乎并不知足,一再挑衅,她实在忍不下去。
“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微,可那玉佩是奴婢珍贵之物,断不可丢的。”乔鱼儿捏着手帕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。
“你的珍贵之物,如今我并不稀罕,不用在我这白费力气。”
宋晚宁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若她是个聪明人,不该再纠缠下去。
可乔鱼儿没有想象中的聪明:“王妃既不愿通融,奴婢只好去请王爷了。”
“请便。”
宋晚宁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回房,不想与她多说什么。
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谢临渊便铁青着脸出现在门口:“让开!”
下人们怕他,又怕宋晚宁的威胁,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王爷又大驾光临,可有要事?”
宋晚宁缓缓走出房门,遥遥地望着谢临渊,风吹起她的衣摆,身形显得格外瘦削。
看她这副模样,谢临渊突然有一丝心疼,可听到身旁乔鱼儿的哭泣声,语气又生硬了起来:“她的玉佩,在不在你这里?”
“我要那玉佩做什么?”宋晚宁淡淡地问道。
“上一次你便试图顶了当年的救命之恩!”
她扑哧一声笑出来,苍白的脸色倒生动不少:“我也说过,随你怎么想,我现在不在乎了。”
谢临渊很讨厌她这副倔强的模样,轻易便被激怒,面色愈发阴沉。
他捏紧了拳头:“在不在乎,一搜便知。”
知道拦不住,宋晚宁摆了摆手,示意下人们退下,让他搜查。
“为了外室,搜正妻的院子,王爷此举不怕朝野非议吗?”
宋晚宁命人端了把椅子,坐到阴凉处看着忙里忙外的家丁们,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她不是外室。”谢临渊冷冷开口,不愿多说什么。
乔鱼儿哭哭啼啼地跪下,拉着他的衣摆,模样实在楚楚可怜:“若有任何罪责,奴婢愿全部承担,绝不拖累王爷!”
“不关你事,你不必自责。”谢临渊弯腰扶起她,面色稍霁。
看着他们二人情比金坚的样子,宋晚宁恶心得想吐。
一个家丁双手捧着玉佩,跪在三人面前:“启禀王爷,找到了!”
谢临渊脸色差到极点:“在哪找到的?”
家丁道:“在梨蕊姑娘的妆奁盒里。”
“不可能!”宋晚宁站得猛了,头有些发晕。
“铁证如山,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?”谢临渊拿过玉佩举在她面前,转头命令家丁,“把贱婢带上来!”
梨蕊被两个人拖了出来,跪着爬到宋晚宁脚下,用力摇头:“小姐,我没有拿,他们污蔑我”
宋晚宁心脏一阵抽痛,她伸手摸着梨蕊挂满泪水的脸,安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