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璟身边走,坐到他右手边。
两人并肩的画画落在谢临渊的眼里,激起一阵翻腾的妒火。
他不再维持那副装出来的温和模样,眯起眼睛,阴恻恻地朝对面伸出手:“过来。”
嗓音低沉,明显含了怒气。
宋晚宁低头苦笑了一下,顺从地走了过去。
她本想坐在椅子上,可刚一靠近谢临渊,便被他拉住胳膊用力一扯,跌坐在他怀里。
“你干什么”
宋晚宁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打断,两个人谁也没闭眼。
一个人眼里是惊慌,另一个人眼里是汹涌的醋意。
她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捏得生疼,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。
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才结束。
结束后,他也不放她回座位,就这么将她搂在怀里,一脸餍足地看向对面的人。
十足的挑衅意味。
夏侯璟的脸色已经和锅底无二了。
宋晚宁越挣扎,环在腰上的胳膊收得越紧,她无可奈何,只好由他去。
“叫你过来,是想与你仔细说一下关于你父亲当年之事的调查情况。”
明明是夏侯璟喊的地盘,谢临渊倒像个主人家,主动开口说起了今日要商议的事。
“什么?”说起这件事,宋晚宁猛地回头,等待下文。
父亲的清誉,宋家的基业,于她而言太过重要。
她自己的尊严和那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。
谢临渊顺势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,才缓缓开口:“我得到消息,当年你父亲驻扎的那个镇子虽被屠尽,但周边有些零散人家幸免于难,逃进了西夏境内,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。”
夏侯璟咬着牙道:“有头绪的话查起来倒也不难,我让人去看看二十多年前记录的户籍,从外来人口里入手,想必能有收获。不过估计要多费些时日。”
“无妨,有她在,我最不缺的便是耐心。”
谢临渊抓起宋晚宁的手,强势地与她交扣,十指紧握。
她完全无心与他调情,只盯着眼前桌子上的杯盏出神:“我父亲,绝对不会与什么外族女子通婚,更不会有私生女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身后之人立刻回道。
夜里,好不容易将缈缈哄睡着,累了一天的宋晚宁趴在小家伙床头也昏昏欲睡。
身后的窗户外又传来奇怪的声响。
她立刻警铃大作,睡意全无。
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——还在呼呼大睡,稍微放下心来。
踮起脚,悄悄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朝外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