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景的话像无形的寒风直拍江司辰脑门,让他整个人猛地一僵。
她继续戳穿他,不留任何情面,“如果我出轨了,你找到了一辈子把我踩在脚下的理由,如果我没有,你也吃定了我,以后不管你在外面玩得有多过分,我都会选择忍气吞声,翻不出什么浪来。”
“怎么算,对你来说,都不亏。”
她说得虽轻,但每字每句都在敲打着空气,发出铮铮回响。
江司辰惊讶地发现,时景竟还有如此锐利如刀的一面。她的伶俐,彻底勾起了他的征服欲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掌,抚摸她气得通红的脸,“你别这么生气,我们马上要结婚了,老揪着前事不放多没意思,出不出轨的,我验证一下不就行了吗?”
江司辰的眼里,多了几分猛兽捕猎时的贪欲,他死死盯着她的红唇,倾身而下。
突如其来的侵犯,时景吓得不自觉后倾,她拼命想要找到一个支点,可身后却是一片虚无。
仅差半毫,江煜峥靠在门侧,轻叩门扇,浅咳两声,“打扰了!时景,你该去主持了。”
江司辰因声响猛然松手,时景看向门外,只一眼,眼泪便从眼底涌出。
水光盈在眼眶里,没有流下。江煜峥看得清清楚楚。
第二次了,眼看就要得手,又被他打断了。
江司辰隐隐察觉到一丝怪异,却又说不上是什么。他只能恭敬地打过招呼,不甘地离去。
江煜峥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,用毛巾细心地裹着,关门并反锁。
时景卸下了所有防备,瘫坐在椅子上。说来也奇怪,每次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,他都及时出现了。
江煜峥凝视着深红触目的血印,轻柔地将冷透的毛巾敷在上面,“以后不要和江家的任何人起冲突,能躲则躲。”
她抬头望向他,憋着眼泪,“包括你吗?”
他亦抬眸,对上她水汪汪的眼,“你冲我还少吗?”
时景一愣,仔细想想,最近自己确实对他怨气颇深,但这股莫名的怨气又很没道理。
她诺诺地道歉,“对不起,最近发生了太多事,心情不好,后面我会控制好情绪的。”
江煜峥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她,暗中觉得好笑,“招聘会后,我安排你去江氏实习,晚上回颐洲公馆住,没人会来烦你。”
时景顿觉委屈,“我不去!江司辰天天在江氏上班,我这是羊入虎口。”
“他马上会被派去分公司。”
“那我也不回颐洲公馆,那房子,留给你私会娇媚小女友用。”
江煜峥心里堵上了一口气,想发作又不知从何开口,只能硬生生把它憋了回去。
“时景,是我平时太好说话了吗?”
时景看出了他脸上的不悦之色,明白自己又越界了,她抹了把眼泪,低头蔫蔫一句,“知道了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们不在谈恋爱。”
她是会气人的,江煜峥心头的那口气,胀成了石头。
他挑起她丧气的脑袋,“我听陈玄说,我出国了?”
时景被他戳穿,有点心虚,“我只是觉得这些都是小事,你平时这么忙,不应该再烦你了。”
筹备招聘会的期间,他一天要听陈玄说上数十遍“时小姐说”,现在眼看快要圆满结束,她就一脚把他踢开了,还给了他一个为他好的理由。按这个套路,他帮她顺利退完婚,她不得扛着不能影响他娶妻的名号,招摇撞市。
过河拆桥的女人。
江煜峥冷脸,“我的事,暂时还不用你来做决定。”
“那我的事呢?你答应过我的。”她带着情绪,扬着哭花的脸质问他,“今天这样的事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他们每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