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时景眼里,江煜峥就是料事如神。
果不其然,婚礼结束第三天,就有人上门了。
来让她撒气。
来的是一家三口,时友斌、沈明珍和顾希玥。
结婚当晚,顾希玥就去求了叶书琴。
“妈,边境条件实在太艰苦了,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,根本没法做产检。我求求您,让我留在这里,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,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,我怎么招都行。”
叶书琴冷哼一声,“别说得我们江家苛待了你一样,我当年怀思辰的时候,不也是跟着你公公走南闯北,一起打拼,怎么到你这儿,就娇气了?”
她连时景都瞧不上,更不别说顾希玥。
顾希玥是耍心机进门的。
时景订婚,好歹拿回两百万和首饰,她结婚,就拿回区区二十万。
一场麻将钱都不够。
顾希玥实在没办法了,只能来求时景。
江煜峥借口新婚,休了三天假。
早晚黏着时景。
昨夜,又折腾到好晚。时友斌一家来的时候,他们还没起床。
时景简单洗漱后,准备下楼。
江煜峥拉住她,“你等等,我陪你下去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应付得了,大不了,再被我爸砸个什么,或者甩个巴掌,到时候,你给我准备点跌打损伤的药就行。”
她的话脱口而出。
时景脾气犟,时友斌又受挑唆。
大学后,十次回时家别墅,都有八字受着伤回来。
她已经习惯了。
江煜峥不习惯,他怎么能忍得了这些。
脸上的怒气已显。
时景见自己说过了,故作轻松,安慰道:“跟你开玩笑的,别当真,再怎么说,他也是我爸爸,不会真对我怎么样。”
江煜峥板着脸,哄不好。
她重新返回床边,搂住他的脖子。
余光瞥到他大敞的胸口,眼神忙得一躲。
“我现在有你了啊,你可是威名远扬的江五爷,只要报出你的名,谁还敢惹我,对吧?”
古灵精怪,溜须拍马,偏偏有人受用。
江煜峥又是一阵厮磨,才放了她。
时景下楼时,管家都在添第二泡茶了。
沈明珍以为江煜峥去了公司,阴阳怪气道:“小景真是好福气,日上三竿了才起,起了还有一堆人伺候着。”
时景笑了笑。
她这副嘴脸,真不像来求人的。
管家看到时景,恭敬地迎上来,“夫人,五爷让准备的早餐快凉了,您要不要先用餐,再待客?”
“不用了,我一会再吃。”
“您花粉过敏,五爷让人把院子里的花都拔了,他选了几种树和灌木,让您过目。”
管家说着,就把图册摆到时景面前。
时景也不懂这个,粗略地翻了翻,合上。
“让他定吧。”
管家回她,“五爷说,您来定,种了不喜欢,可以再拔。”
时景“呵呵”一笑,随便指了几个。
管家还没完。
“五爷还说,楼上的铜镀金鸟笼钟坏了,问您是拿到古董行去修,还是重新去买一个。”
“先看看能不能修吧,修不了再买。”
“是。”
“五爷说”了半天,管家才退到客厅一边。
时景再笨也猜出来了,家里哪多出了这么多事。
这个心机的男人,明明就是在给她撑腰。
时友斌三人,又被晾了大半天。
他们面面相觑,不敢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