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。
在一起这么久了,这只小狐狸,还是这么容易害羞。
江煜峥微微屈膝,在她耳边调情,“不敢,我是灯,等你点。”
时景的脸,一下子红至锁骨,扣住他的后脑勺,轻轻地吻了上去。
她的吻,很柔,很香。
这样捧着他拥吻的姿势,也是第一次。
手掌小小的,在他脑后摩挲。
江煜峥很受用,只是克制不住,短短秒,他就环住了她的腰身,用力地回吻过去。
他们一路交缠至车内,时景趁着喘息之际推开他,“这里不行,我们回家……”
他是个有需求的正常男人,此刻乍然停下,对他来说是一场折磨。
他带着求哄她,“是你招我的,现在不能不负责任。”
时景被他吻得眼波迷离,理智全无,着魔似地缠上了他的身子。
情正浓时,江煜峥的电话急促响起。
他一把将手机按灭,对方不死心,再打,又掐,又打……
反复三遍,他眉头紧锁,不耐烦地按了接听键。
“不好了,五爷,庄小姐自杀了!”
对方声音又高又急,时景也听到了,两人对视了几秒,迅速找回散落四处的衣物,穿好准备下车。
江煜峥拦住了要下车的她,“阿景,你别去,自杀的场景不会好看,我让姜南先送你回去,你乖乖在家等我。”
时景默了默,点头应下。
庄晓雅为了留住江煜峥,这么极端的手段都用上了。
此刻,她最不想见的,应该就是她了吧……
这一次,时景选择避让。
她相信自己的男人,信他会彻底解决这件事情。
病房里,刚洗完胃的庄晓雅渐渐苏醒。
她从护士台偷了十几粒安眠药,吞了下去。
这十几粒安眠药,是今天晚上整个病区失眠病人用的。
庄晓雅趁着护士交接班,把它们搜罗来了。
现在,交接班的护士都在被医院领导轮番训斥,工作都快保不住了。
江煜峥坐在病床边,交叠着腿,沉静地看着她,冷得像一座冰雕。
“晓雅,命是你自己的,你不应该这样。”
刚刚清醒,没有安慰,只有浅浅的责备,庄晓雅的心冻得凉凉的。
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。
以前她哪怕把国外的庄园摔烂了,他都会纵着她闹,没有一句责备。
她纤瘦的手,覆在他的掌背上,“煜峥,你结婚了,就要对我这么残忍吗?我本就爱你,出事后,你又保护了我三年,现在,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如何活……”
一颗颗晶莹的泪,落在白色的被褥上,浸湿一片,也潮湿了江煜峥的心。
他愧疚地看着她,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我的保护,会让你多想。”
这三年里,他虽然养着庄晓雅,但刻意保持了距离。
她的抑郁症稳定后,他每个月也就定时去看望一两次,处理得像一件公务。
当时,他也不清楚,男未婚女未嫁,他在避讳什么。
现在回过神来才发现,大抵就是因为不爱吧。
爱大概就是,他现在在陪伴着别的女人,脑子里想的却全是时景。
想公馆里准备的晚餐,合没合她胃口,她总是那么挑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