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怪云辛籽等人,忙软了语气娇娇道:“陈差爷,你别急,大堂哥他们一定会拿出钱财赔偿你们的,你一定不要怪罪他们呀,若是再添上一向杀害解差的罪名,大堂哥他们一家可是要施以黥面之刑的啊!”
黥面之刑,会在脸上刻上罪一字,极其侮辱人。
云祺是恨不得云辛籽脸上能刻字。
陈差头冷笑连连,直接一鞭子抽向云祺的后背,用了十分的力气。
“老冯,管不好你的马车就抽死了事,总是生事,以为老子的鞭子吃素不成!”
“老陈,你敢抽我女人!”
“你女人?我可不曾听说谁家公用马车能称作女人的。”王解差抱着手臂凉凉道。
冯差头气得脸色涨红。
他是有些癖好,但是放在明面上说就有些不好看了。
原本还有钱差头出头时时转圜,可刚才那场雪崩,钱差头也没了,那些墙头草解差们现在都以老陈马首是瞻,他就显得孤立无援了。
“差爷,奴……”
云祺没想到差头们竟然帮云辛籽。
真是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,勾得差头们纷纷帮助她!
云祺被几人奚落,顿觉颜面扫地,又气又愤,后背被抽了一鞭子又痛又凉,只能哭着摇着冯差头的手臂,祈求他能替自己出气。
“滚滚滚,烦着呢,少说话!”
冯差头烦躁极了,没心思哄云祺,一把将她推了个趔趄。
云祺咬唇委屈极了,眼下却闪着狠毒的光。
男人果然没一个好的!
云辛籽一身藏蓝夹袄,神情漠然冷凝,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些许嘲讽,眸中寒芒乍现,一手悠然晃着闪着银光的锋利银针,似笑非笑地睨了云祺一眼。
她脚步轻移,很快便来到云祺跟前。
“差爷,快救救奴,奴好害怕,啊!”
云祺失声大叫,可下一息,她便叫不出来了,云辛籽的针直接怼到了她的眼前,她惊恐地双目睁得巨大,一动不敢动。
云辛籽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眼中的惊惧,勾唇冷笑,冷然抬眸瞥了那些墙头草们一眼。
“天象是不会看了,勉强会些卜卦之术,我掐指一算,你们罪大恶极,今晚黑白无常就会来勾魂,与其让他们逮住受苦,不如让我提前送你们上黄泉路。”
她的声音轻缓阴冷,神情肃然,明明天色未黑,却依旧让人升起一阵阴寒来。
“差爷,差爷,我们不是要赶路吗?赶路吧。”
那些人哆哆嗦嗦地附和着,什么赔偿啊,什么偿命啊,再也不敢说了,生怕银针下一刻就怼到他们的眼睛里。
“不是要赔偿吗,谈不拢赶什么路,继续谈着呗,我做个见证。”陈差头抱着刀闲闲站在一边。
“不要了,我们不要了,都是我们自己的错,和云姑娘无关的,我们赶路吧,赶路吧。”
“是我们不要脸,厚脸皮,云姑娘不要同我们这种烂泥计较。”
方才还义正言辞要赔偿的人,现在舔着脸讨好,当真是可笑至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