嚷开了,有多事的报了官,被认了出来,他这张脸就不用要了。
景航闭上了嘴巴,皇上今儿气不顺啊!
他说什么都是错。
“回宫!”萧槿安一脚踢在景航的身上。
高高抬起,轻轻落下,到底舍不得用力。
陪着他从苦海深渊走过来的人,他不会亏待的。
“皇上,听说平阳侯府欠了武安侯十几万两的银子,一时拿不出来,正售卖名下的产业呢!”景航笑得颇有几分幸灾乐祸。
“想办法压到最低价,最好让他们卖不出去。”萧槿安淡声吩咐。
既然小丫头与苏家决裂了,他就没有必要继续照拂平阳侯府了。
所谓的皇恩浩荡,不过是不看僧面看佛面。
景航点头好似鸡啄米,落井不下石,如同富贵不还乡。
皇上恨不得捧在心尖尖上的人,平阳侯府却敢肆意欺凌。
现在,自食其果了吧?
哼,更大的报应在后面呢!
武安侯是个有仇当场就报了的爽直性子,他主子却是一个喜欢秋后算账的人。
还了本金,不给利息,那不是亏了吗?
三日后,凌美娟看着堆积在桌案上的首饰和面额不一的银票,一筹莫展。
多方筹措,她只弄到了五万两现银。
还不够欠账的一个零头儿呢!
“怎么办?今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了,如果还不上银子,云锦婳不会搬空咱们侯府吧?”她心急如焚,却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来。
“她敢?这是京城,有王法的地方。岂容她胡作非为?”平阳侯色厉内荏。
他知道,那丫头,真敢!
就那嚣张跋扈的性子,现如今又有了皇上撑腰,她怕是敢把天捅个窟窿。
“娘,那些商铺和田庄收益还不错,很难出手吗?”苏子文翻着几张地契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,前来洽谈的人,昨天纷纷改了主意,价钱压得很低。这几乎就等于半卖半送了,我们亏大了。”凌美娟攥着那些地契,她舍不得贱卖。
“奸商!这不是趁人之危吗?”苏子文恶声怒骂。
什么时候,谁都能踩苏家一脚了?
云锦婳这个贱人,都是她把平阳侯府逼得没了出路。
“启禀侯爷……”平阳侯府的下人急匆匆来报。
“不见!”平阳侯烦躁地一挥手。
这催债堪比催命啊!
她又不等着衔口垫背,催什么催?
“侯爷,靖王来了。”报信的人惴惴地把话说完。
“哦?子文,快快随为父迎接王爷。”苏浩抬手整冠束带,脸上堆出笑容来。
靖王为人慷慨仗义,最喜与人为善。
这,是帮平阳侯府解难纾困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