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若果真如此,那可太委屈武安侯了。”祁珺瑶收了笑容,轻声叹息。
似乎在为云锦婳的归宿担忧。
萧牧尘默默颔首,他是为数不多的,希望云锦婳青云直上,永享富贵的人。
“本王进宫面见皇兄去。”他一口喝尽了碗中的汤,快步走了出去。
祁珺瑶藏在袖子里的手,一点儿一点儿握紧了。
虽然萧牧尘接纳了她的意见,但是她很不高兴。
因为,他是真的在意云锦婳啊!
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夫君,心里为其他女子留下一个位置。
纵使她没有全心全意爱上萧牧尘,但是并不妨碍她吃醋。
毕竟,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。
她的身份,她的美貌,还不能完全俘获他的心吗?
“郡主,王爷已经出府去了,咱们回房吧!武安侯快要嫁人了,您不高兴吗?”荷香已经把食盒提在了手中。
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讥诮,东昭送她来和亲,可不是为了争风吃醋的。
“高兴,自然高兴。对了,本王妃忘了告诉你了,你要大喜了呢!”祁珺瑶笑吟吟地说道。
“郡主,奴婢能有什么喜事?”荷香狐疑的问,心中七上八下的。
她那笑,有些不怀好意呢!
“靖王府的一名侍卫看中了你,向靖王求了恩典,王爷把你指给了那侍卫。嗯,就是你时常在院子外面遇到的那个人,叫……哦,叫马明伟。”祁珺瑶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“郡主,奴婢愿意一辈子留在您身边。”荷香脸色一变。
她陪嫁过来,不但是为了服侍兰敏郡主,更是为了时刻监视她,让她不能脱离郡王府的掌控。
没想到,她们来到南陵没多久,兰敏郡主就急于把自己从她身边驱逐了。
“一辈子留在我身边?你,是想做靖王的通房丫头?”祁珺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。
“不不不,奴婢绝无非分之想,奴婢的意思是终身不嫁,永远服侍您。”荷香脑袋摇得飞快。
“靖王府的侍卫,得了王爷的赏识,日后必然有很好的前程。也许,不久的将来,你就会成为使奴唤婢的夫人了。咱们主仆情深,我岂能为了一己之私误了你的终身?”祁珺瑶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。
只是,笑意不达眼底。
这贱婢,自己三番五次向她示好,她都无动于衷。
不能为己所用的人,留在身边等着她伺机卖主求荣吗?
“郡主,奴婢是东昭郡王府的人,卖身契在郡王手里,您无权决定奴婢的亲事。”荷香语气很谦卑,但是态度很嚣张。
祁珺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,这小贱人从来就没把她当做主子。
她的眼里只有祁明旭,她对他才会唯命是从。
只是,她怎么就忘了,这里是南陵,是靖王府。
祁明旭,他鞭长莫及。
“是,本郡主无能,没有处置你的权利,但是,靖王有啊!别说把你指给一名侍卫,就是寻个由头把你卖到青楼或者乱棍打死,也不过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。
你说,我哥哥会为了你与靖王府闹翻吗?东昭会为了你与南陵大动干戈吗?”祁珺瑶明眸闪动懵,笑意盎然。
荷香死死咬住了下唇,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侍女,这条命贱如草芥,谁会在意她的生死呢?
“郡主,奴婢知错了。”荷香两腿一软,跪在了祁珺瑶的面前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快快起来。嫁人是喜事,又不是去送命,你怕什么?”祁珺瑶笑得依然很和气。
“郡主,奴婢并非故意与您作对。您是知道的,奴婢是郡王府的家生子,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握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