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凭什么对哀家发号施令?哀家掌管六宫的时候,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?谁给你的胆子,敢对哀家无礼?”沈璃费力地爬了起来。
“就凭你祸乱宫廷,就凭你妄图谋害当今圣上,就凭你使用巫蛊之术。沈璃,国法家法都容不得你肆意妄为。”殷玉莲正气凛然地说道。
沈璃嘴角的血一滴一滴流了下来,这女人,不对劲儿!
她提起先皇对殷玉莲的冷落,这女人没有一点儿悲伤之意。
现在,这女人明明可以用太后的身份压制她,却口口声声跟她讲起了王法律条。
对先皇的妃嫔,当今圣上的生身之母,这两个显赫的身份,她,好像根本不愿提起。
难道,她从前的猜疑是对的,萧槿安,根本就不是先皇的血脉?
“殷玉莲,你少在哀家面前耀武扬威。是,哀家就是巴不得你们母子去死!”沈璃笑了起来。
萧牧尘:“……”
母后,她,疯了!
“殷玉莲,你这个贱人!生了个野种,别以为先皇驾崩,就无人知晓了。哼,哀家心明眼亮,容不得你混淆皇室血脉,又不想污了先皇的威名。迫不得已,才想了一条下策。
是,哀家存了害人的心思。但我是为了确保南陵的大好江山不落在外人手里。哀家争夺皇权,不是为了自己,先皇还有两个儿子,无论他们哪个继承大统,哀家都没有异议。唯独,萧槿安不行。因为,他不姓萧。”
沈璃指着殷玉莲,一顿疯狂输出。
满室寂然,就连萧槿安都在景航的怀里坐直了身子。
这女人,得了失心疯了。
“母后,请您慎言!”萧牧尘一个头两个大了。
无凭无据的话,也是能乱说的?
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,说这话的,就该敲齿割舌了。
“哀家有证据!你看,你这位皇兄跟你父皇可有一分相似的地方?殷玉莲这相貌,年轻的时候,说艳压群芳也不为过。但是,她跟先皇只有一夜的恩情,之后二十几年一直托病不出。
什么病会病了这么久?既治不好又死不了?你们还不知道吧?先皇宠幸她的那一晚,是喝醉酒了。这贱人一定早有预谋,她是故意爬上龙床的。先皇走了,你们有谁见过她哭过一声?
殷玉莲,你自己说,你爱过先皇吗?你这儿子,到底是谁的种儿?”
沈璃把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。
萧牧尘本来就又圆又亮的鹤眼,又睁大了几分。
他上上下下、仔仔细细打量了萧槿安好半天。
别说,他跟父皇除了性别,还真没有什么相似之处。
再仔细想想,庄静太后的行为是十分怪异。
父皇从病重到出殡,就没有看到过她的身影儿。
难道,母后的怀疑并不是无的放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