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凭什么嫁的那么好?”凌萱情绪激动,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显得更加狰狞了。
“她都嫁过一次人了,凭什么能做皇后?苏子文,我也只不过跟了另外一个男人,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?”凌萱愤怒地质问。
同样是女人,为什么云锦婳的命那么好?
雁南关一战,她名利双收,家里的银子又多的花不完,现在,竟然成为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。
母仪天下的皇后!
是个女人,就想坐上那个位置啊!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?也配跟云锦婳比?她文武双全,才貌双全,出身高贵,教养和礼仪都是一等一的好。你早有婚约,却在佛门净地与萧常山苟合,你待字闺中,却珠胎暗结。你怀着别人的野种,却诬陷我酒后无德。云锦婳与我成亲三载,依旧是完璧之身。你没进苏家的门呢,肚子里就揣了个野种。
远修儿女近修身,镇国将军府满门忠烈,云锦婳合该有此福报。凌萱,你作的恶,会报应到你父母、儿女身上。我诅咒你生下的孩子男为盗贼女为奴婢,我诅咒你永生永世沦为娼妓。”
苏子文被刺激到了,对着凌萱恶语相向。
那个明媚鲜妍的女子,本该是他的妻啊!
就因为凌萱的栽赃陷害,他永远失去了她。
凌萱被骂得哑口无言,她所有犯下的过错,苏子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“是嫣红那个贱婢出卖了我?”凌萱明白过来了。
难怪她离奇地失踪了。
“她哪一句冤枉了你?早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,我就不会让你进苏家的门。若不是你这贱人从中作梗,我和云锦婳,原本应该是一对儿恩爱夫妻的。”苏子文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“我是不好,可你如果是个好的,就不会为色所迷。苏子文,说到底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瘸驴驮着破口袋,破锅就得配破锅盖。”凌萱讥讽地笑了起来。
苏子文握紧了拳头,最终无力地松开了。
是啊,凌萱没说错。
如果他意志坚定,如果他信守承诺。
他和平阳侯府都不会走入困境。
苏子文不想再和凌萱做无谓的争辩,直接带人回府。
“我不回平阳侯府,我要见京兆府尹大人。”凌萱慌了。
她犯下的错,如果交由官府处理,不过是损失了财产,暂时失去自由。
但是,如果苏子文按照家规处置,苏家开了祠堂,会把她沉塘的。
她不想死!
“堵了她的嘴。”苏子文吩咐一声。
凌萱的嘴被一团破布堵上了,只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平阳侯府上下对这位昔日的少夫人只有憎恨和鄙夷,尤其是苏老夫人知道凌萱被抓了回来,骂不绝声。
“这个浪蹄子,可把我们苏家害惨了。子文,这样肮脏的东西你还带回府做什么?直接拉去沉塘。”苏老夫人只恨自己瘫痪在床。
要不然她一定狠狠收拾这个小贱人一番。
“孙儿把她带回京城,为的就是让大家都知道,我苏子文是被这贱人蒙蔽了,才做了错事。我要当众把她沉塘,才能出了心头的这口恶气。到时候,我要把她的爹娘还有那一对小孽种都叫过来,亲眼看到她的下场。”苏子文口气阴寒。
“不妥,你还是尽快把她处死吧!”苏浩摇摇头。
“不!那太便宜这贱人,也难解儿子的心头之恨。”苏子文不甘心啊!
“糊涂东西!皇室最近喜事盈门,皇上或许会大赦天下,到时候,她是能够保住一条性命的。”苏浩解释。
“我罪不至死,我要见我爹,我要见京兆府尹大人。”凌萱叫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