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婶立即从鼓鼓的怀中,拿出一个荷包,“你看,这个荷包还是你连同五十两一起给我的。”
只见荷包由粗布而织,上面绣着一个禾字,正是高嬷嬷的闺名。
高嬷嬷脸色顿时慌乱起来,正想开口,却被杨氏拦截道,“高嬷嬷,我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,不许擅作主张。为何你又私自做出如此丢脸之事?”
高嬷嬷是杨氏的心腹,她自然知道杨氏的秉性。
现在不认下,她的家人也会受到杨氏的报复。
高嬷嬷心如死灰,直挺挺跪地,抬起下颚,“将军,正是老奴指使王婶陷害将军夫人下毒,老夫人并不知晓。老奴的女儿前段时间被派到梨欢园中做婢女,因为李嬷嬷的事受到牵连,被处罚鞭刑二十。老奴对将军夫人怀恨在心,这才走了歪路。这事与老夫人和魏姨娘毫无关系,请将军明察。”
肖洛问道,“魏姨娘中的毒药也是你指使人下的吗”
高嬷嬷想都没想,一口承认,“没错,也是我做的。”
肖洛嘴角勾起,缓步到王婶面前,“她说的是真话吗?王婶。”
王婶继续跪趴,不敢抬头,把脸埋在双臂中,“不是。魏姨娘吃的毒药,不是我下的,高嬷嬷也没有指使过我。”
就在这时,茉莉快步回来,手中拿着一张纸。
肖洛接过纸后,粗略一看,递给莫橙,“莫神医,您看看这个,这是产妇每日菜谱。不知是否有问题?”
莫橙接过一瞧,霎那间提高嗓门,“谁给孕妇每日吃这么多东西的?一顿吃一斤羊肉加一整个西瓜?别说量大,羊肉和西瓜可是相克之物,再按这个量吃,犹如砒霜啊!”
“还有螃蟹和柿子一起吃,简直胡闹至极。每天吃毒药,能不把孩子毒死吗?”莫橙越看越生气。
肖洛问道,“王婶,是你给魏婉茹安排的餐食?”
王婶这才敢微微抬头,老实说道,“平日都是魏姨娘自己安排的餐食,奴婢只是按照吩咐办事。有几次奴婢还劝说冬绿姑娘,有些食物在我老家是不能同时食用,怕伤了胎儿。可是冬绿姑娘说,她劝了魏姨娘,魏姨娘也不听。那我们做奴婢的,只能作罢。”
肖洛精致的脸颊上,一抹游刃有余的淡笑,浅浅挂在嘴边,“冬绿,王婶说的是真的吗?”
突然被点名,冬绿“唰”的一下跪地,满头大汗,憋了半天,都不知如何开口。
肖洛的嗓音和蔼可亲,在冬绿听来却瘆人得很,“冬绿,你也想来一颗真心丸吗?”
冬绿吓得连连摆手,立即回道,“这些都是魏姨娘自己要求吃的。奴婢经常劝她,她总是不听。一顿能吃好几个人的量,根本劝不住。”
燕尽驰冷言道,“魏婉茹,他们说的,你有什么辩解?”
魏婉茹清楚自己平时是如何吃食,众目睽睽之下,很难狡辩。
加上现在精神与体力已经被消耗殆尽,只能弱弱道,“在我老家,这些东西都能吃的。哪有什么讲究?”
“你承认是你自己所为吗?”肖洛盖章定性。
魏婉茹低头不语,杨氏见风使舵,“茹儿,你怎么这么糊涂?如何能不忌口,随意乱吃东西?”
肖洛却怎会让她轻轻揭过,“婆母,你前面还铁板钉钉地指控是我故意令魏婉茹中暑流产,连你请来的这位曲大夫也这么说呢。”
杨氏脸色越发难看。
“按照莫神医的诊断,魏姨娘的孩子昨日便胎死腹中。怎么?曲大夫没有诊断出来吗?”肖洛猛地又将矛头指向曲大夫。
曲大夫闻言,两股一软,摊跪在地,“将军饶命,小的是学艺不精,不是故意为之。请将军明察秋毫。”
杨氏接连点头,试图转移重点,“是啊,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