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双手抱拳,作揖道,“回陛下,微臣作为天坛寺营造一事的副统指挥使,三皇子殿下前几日便命微臣负责检查各项工作,未及时发现错漏,是微臣的失责。还请皇上降罪。”
晋武帝冷哼一声,“肖大人,弑君之罪,怕是你担当不起。”
李为羡抢在肖鹤长前头,言辞恳切,“父皇,这么说,儿臣也有指责,请父皇先行处置儿臣。”
晋武帝面色更加阴沉,似是极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。
燕于逢洞察一切,微微抬首,似是有难言之隐一般,开口道,“皇上,微臣有一事,不知该不该说。”
晋武帝见是他,面上缓和了一些,“说。”
燕于逢转头看看肖鹤长,见他同样疑惑地看过来,可是眼中还夹带着对他的不信任。
燕于逢心下一凉,眼底闪过一丝阴鹜之气,随即很快敛去。
他又是恭敬一拜,说道,“回皇上,于数日之前,天坛寺营造过程中,发现一具尸体。仵作验尸之后,便说他是自刎身亡。然而在现场,肖大人与三皇子殿下都发现尸体的手上拿着一张纸条。上面写着,我贪墨了天坛寺建造款,无法承担罪责,只能自我了结。”
燕于逢顿了顿,看向晋武帝的反应,只见晋武帝的脸色愈发铁青。
骤身散发的汹汹怒火,似乎再靠近一些,便会被他灼伤。
正是需要这样的效果,燕于逢继续道,“而这尸体的主人,就是王启功的家弟,王司弗。”
“大胆!”
晋武帝低吼一声,大殿之内的气氛轰然骤降至冰点。
“让王若钦给朕滚过来。”
工部尚书王若钦被太监匆匆引领至御前。
短短的路程,王若钦已然了解了大致经过。
一进殿内,他便立即跪拜在地,“老臣参见陛下,望陛下万安。”
晋武帝身上的气压已被激地令人窒息。
“你教的一对好儿子。”
王若钦老脸一紧,满面愁容,他收到王司弗的死讯时,就已悲恸欲绝,现在又说他的另一个儿子弑君,他们王家的祖坟是被人刨了吗?怎么一再出事。
他老泪纵横起来,“老臣世代为官,勤勤恳恳,从未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,二子一事定然有所误会。皇上明察啊!”
晋武帝鼻孔微张,眸眼出现一刻缓和,似有些动容迟疑。
燕于逢瞄准时机,先道,“王尚书,您的庶二子王司弗尸体被人发现时,手中正握着自罪书。此事由肖大人亲眼目睹,怎能有误会?而廊道建造一事,又是王启功一手策划,如今坍塌,他难辞其咎。”
燕于逢抬起头,面向晋武帝,“亦或者说,王启功为了毁灭人证,保全王家,于是就想杀掉肖大人,以绝后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