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洛微微一笑,并未多说话。
肖展义见妹妹来了,心中欢喜,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,“咱们这书斋人才济济,今年科举,大家定会高中,届时,我们朝堂上相见。”
在座的人纷纷兴奋起来,激动不已。
在他们聊天的期间,肖洛的眼神瞥向四周。
这间茶室不小,容纳这样快十人还绰绰有余。
茶室的墙壁上,挂着各式的画作,想都是书斋里之人的作品。
茶室里的书桌书柜品质也都不错,用的是金贵的大红酸枝木,连雕刻工艺也精美得很。
肖洛总觉得这里的陈设奇怪得很,隐隐显露了一座本该质朴的书斋不该有的奢华。
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今年科举可能考到的内容,肖鹤长见肖洛听得似乎不感兴趣,只是在四处张望,心道,她可能想回去了。
于是肖鹤长说道,“今日多雨,行动多有不便,我们就先回府了。”
妹妹回来,肖展义也没心思在这里聊天了,附和道,“是啊,各位仁兄,早些回家歇息。”
其他人都赶紧站起身,恭敬地作揖,“那便明日再见。”
肖展义点点头,“好,我们明日再聚。”
肖洛观察了在座的人,只是可能因是她来的缘故大家都收敛了许多。
见大家不敢畅所欲言,她便落落大方地站起身,说道,“今日未提前告知诸位,便擅自前来,实属叨扰,下次有机会再叙。”
郭伍年回道,“将军夫人客气,您能来鄙书斋,是紫荆书斋的荣耀,欢迎您随时再来。”
肖洛微微颔首,不再多说。
肖鹤长站起身,说道,“多谢各位今日款待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他们三个共乘一座马车一同回肖府。
坐在马车上,肖鹤长看着女儿,欣慰道,“今日你母亲要是知道你回来,定然高兴不已。”
肖洛惭愧道,“是女儿不孝,没有多回来看看您。”
她顿了一下,问道,“我听母亲说,父亲和兄长常常来这书斋闲聊?”
肖展义笑道,“妹妹,我跟你说,这书斋里的学生都是父亲教出来的,他们各个才华横溢,心怀抱负,可惜时运不济,总是落榜。但是他们的治国才能,绝不止于这小小书斋,若是能高中,未来一定能有所大作为。”
肖展义给出了十分高赞的评价,肖洛虽没有再多说,但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妥。
肖洛问,“这些人,你们认识多久了?”
肖展义摸着下巴回想,“除了郭兄,只认识了小几个月,其他人都是紫荆书斋里的老人了,最起码认识两三年了。”
“郭伍年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肖洛追问。
肖展义不疑有他,回道,“都是书斋里的学生们推荐而来,说是对父亲的学问崇拜已久,故而想来书斋读书,拜在父亲门下。”
肖鹤长点点头,“他们都是一些有志青年,若是我能为朝廷多培养一些有用的人才,也是我的愿望。”
肖洛提醒道,“父亲,防人之心不可无,在外说话行事,还是要多加谨慎为好。”
肖鹤长心道肖洛是女子,不懂男人们的心胸抱负,只是敷衍着回道,“放心吧洛儿,父亲有分寸。”
说话间,马车便回到肖府。
三个人一同进入大门内。
走到半路,肖洛便听到大堂内欢声笑语,是母亲开心说话的声音。
“母亲看到你安然无恙,便放心了许多。”
“母亲不用担心我,我过得很好,翼王爷对我也体贴入微,女儿每日都欢喜的。”
当肖洛走近大堂,便看到肖晴与沈氏正手握着手,坐在椅子上相聊甚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