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目光,张秋燕轻叹声,“因为我们小区新来一个保安。”
“一个保安?”陈常山不禁哑然失笑,一个保安至于张秋燕变得这么谨慎吗。
张秋燕又捅他一下,“他若是和别的保安一样,我也不会把他当回事,可他的口音好像是秦州口音。”
“秦州口音?”陈常山心里一激灵,秦州是北省的省府,大鱼就在秦州。
“他还有什么特别吗?”
张秋燕指指幽暗处,“我们去那边说吧。”
说完,张秋燕自己先走了过去。
陈常山只能跟过去。
这里确实幽暗,路人不注意,根本发现不了他俩。
张秋燕接着道,“他光有秦州口音也就算了,我发现他还总喜欢在我家楼底下绕圈,下午我回来,进道闸的时候,他隔着车玻璃死盯着我看。
我虽然被看得不舒服,但还是自己安慰自己,他是新来的保安,不熟悉业主,所以才会盯着我看,过两天就好了。
回了家,我洗完澡,想轻松轻松,结果站在窗前无意往下一瞥。
你猜我看到了什么?”
张秋燕的表情很夸张。
陈常山道,“那个保安在看你的车。”
张秋燕立刻应声对,“我当时就被吓毛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“你应该和保安队联系,了解这个保安的情况。”陈常山道。
张秋燕没说话。
陈常山看着她,“你担心保安是那个男人派来的,就是为盯着你。”
张秋燕点点头,“常山,现在还不到和他撕破脸的时候,现在撕破脸,我什么都没了,你也毁了。
这不是我想看到的。
所以这事不能经公。
可被人盯着的感觉,太难受了,我在家里都坐卧不安。
我们必须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。”
张秋燕的身体在微微抖动,此刻,她已不是高高在上,盛气凌人的局长,就是一个孱弱,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女人。
陈常山也明白了,为什么十二点了,张秋燕还要执意让自己去陪她吃烤串。
吃烤串只是个借口,她内心真实想法,是自己最需要的时候,陈常山能来到她身边。
陈常山轻轻揽住张秋燕的腰,“别害怕,也许就是个误会,这事我来解决。”
张秋燕看向陈常山,“如果不是误会呢?”
陈常山也看着她,“我和你一起承担。大不了公职不要了,没什么了不起,他权力再大,也不能阻拦我种地吧。”
陈常山轻松一笑。
张秋燕也笑了,在陈常山脸上深深一吻,“凭你这句话,我所有的气都消了。
一会儿,我请你。”
陈常山摇摇头。
张秋燕道,“怎么,你还生气了,刚才电话里我是没说保安的事,我觉得当面说更好。”
陈常山一笑,“明白,我没生气,我是认为把保安的事解决了,再去吃烤串更好。
这样才吃得踏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