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和县里不一样,乡里想干好工作主要是实地了解。
你们这些县里下来的,干工作前得先转换工作思路。”
薛冒不屑得把桌上文件推到一边,坐到对面椅子上,二郎腿一翘,啪,点支烟。
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样子。
陈常山心中冷笑,给我装老前辈,你以为我是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啊。
这一年多,我陈常山什么事没经历过,在县委书记面前我都侃侃而谈,你算个毛呀。
不压压你,你还当我是小字辈。
想定,陈常山道,“基层工作经验,我确实不如薛乡长丰富,不过在看待这些资料问题上,我和薛乡长想法不一样,我认为这些资料是有用的。
干工作要理论联系实际。
这些资料就是理论的一部分,不把资料看明白,就盲目下去工作,那就是盲人摸象,效果肯定不好。
另外,马乡长人虽然调走了,但毕竟在乡里工作多年,背后否定一个老同事,不合适。”
陈常山不软不硬回应了薛冒。
薛冒拿烟的手立刻僵住,艰涩嗯嗯两声,“陈乡长不愧是县里派下来的,说话一套一套,比我们这土生土长的乡里干部强。
其实我刚才的话也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和陈乡长交流一下工作方法。
既然陈乡长有自己的工作方法,那这个话题就先不聊了。
我来主要目的是向陈乡长解释一下。
中午,我因为家里有点急事,先走了,没和陈乡长喝一杯。
晚上,我请客,把中午的酒补上。”
陈常山没答话。
薛冒立刻站起身,“怎么,陈常山不给面子?我知道陈乡长是县领导看重的人,即使被停职了,也能翻身下来当副乡长。
但咱们花田乡有一句话,陈乡长肯定知道,天边的水解不了地头的渴,陈乡长这次不是临时下乡几天,是要在花田乡长干。
不把地头周边的水搞活了,那能干住吗?”
薛冒似笑非笑看着陈常山。
陈常山也笑笑,“我明白,薛乡长就是地头周边的水。”
薛冒下巴微微一扬,面露得意,“是不是水我不知道,但我一直待在花田乡,摸爬滚打到现在,自认为在乡里上上下下,说话还是管用的。
晚上?”
陈常山笑着点点头,“中午喝的不是酒,是水,确实不尽兴,既然薛乡长诚意相邀,我若不答应,那就是我不近人情了。
晚上,我去。”
薛冒立刻道声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