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老交情也未必好使,刘万通就是例证。”
张秋燕夹口菜。
陈常山道,“送礼?”
张秋燕瞥眼他,“常山,别看你一年多就干到了副科,其实有些东西你还是不懂。
送礼既低级又费脑,风险系数还高。
开个餐馆多好,光明正大的做生意,而且是自己小舅子开的,又不是自己配偶和子女开的,不违规不违法。
生意火爆那是小舅子经营有方,来的食客也是正常消费,和自己没任何关系。
这样一方赚了钱,一方办了事,双方都不违规违法,皆大欢喜。”
张秋燕讲得很平静,完全是见怪不怪的样子。
陈常山却心生波澜,还有这种操作,自己在这个圈子的道行,还是浅。
“秋燕,我在招商局也干了一年多,还当过综合办主任,单位也搞过聚餐,以前我怎么没听过香满楼?
看装修,这也不是新开的餐馆。”
张秋燕轻嗯声,“是,香满楼早就有了,但以前的老板不是关月的小舅子。
是李局要调走,关月要提升的消息传出来后,香满楼才转到关月小舅子手里。
据说以前的老板实在是经营不下去了,极低价转让。
关月小舅子可以说是白捡了一个生意火爆的餐馆。
等关月任命正式下来,香满楼的生意还会更火爆。
再好的经营头脑,也抵不过姐夫是局长,关键还财政局局长。”
张秋燕似笑非笑的摇摇头。
陈常山也不禁心有同感,“香满楼的事,刘书记肯定知道吧?”
张秋燕轻嗯声,“以他与关月的关系,和他在圈子里的身份,香满楼的事他当然知道。
他没有告诉你,是因为刘万通做事一贯谨慎小心,他怕告诉你,你在财政局吃了瘪,心里不痛快到香满楼来找事。
那可就是狼没套住,孩子还舍了。
所以。”
陈常山接过话,“所以,他联系了你,你又把我带到这来。”
张秋燕点点头。
陈常山道,“秋燕,现在所有的事都讲清楚了,你说下一步怎么办才能拿到钱?”
“你听我的?”张秋燕反问。
陈常山点点头。
张秋燕朝外喊声服务员。
服务员推门进了雅间。
张秋燕道,“给我拿三条烟,三瓶酒。”
“什么烟,什么酒?”服务员问。
“你们这最好的就行。”张秋燕没说牌子。
服务员也似乎习以为常,应声好,转身就要走。
陈常山说声等等,看向张秋燕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还用我解释吗?”张秋燕道,“你下午不想再吃闭门羹吧?”
陈常山明白了,在香满楼消费了,而且消费不菲,下午去财政局,就有可能见到关月。
这事太狗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