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诚意来找你谈,有事不能在心里憋着,你看你都成瘦成啥样了,再憋下去非憋出病来。”
王小宇看眼齐高远。
齐高远拍拍他肩膀,“哥是你为你好,说吧。”
王小宇深深吸口气,“陈乡长,刘海和你有什么过节?”
陈常山道,“工作上的过节,不把他办了,我下面的工作就很难推进。”
王小宇轻嗯声,“我和他是个人上的过节。”
陈常山和齐高远互看眼。
齐高远道,“小宇,接着说。”
王小宇喝口茶,苦笑声,“我知道印刷厂的人都说我是个窝囊废,我确实是个窝囊废,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。
可没办法,我就是喜欢赵晓梅,当初打工的时候,她就是厂里一枝花,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嫁给我。
尽管当时她是无奈做得选择,但我愿意接受。”
王小宇将杯中茶一饮而尽。
咚。
茶杯重重放下。
齐高远忙道,“小宇,别激动慢慢说。”
王小宇缓缓情绪,“只要能和她在一起,天天看到她,受委屈我也认。
她要回田海,我就和她一起回田海,那些风言风语,想说就说呗,我就当没听到。
所有的事我都忍了。
可他刘海不能骑在我头上,还朝我拉屎啊。”
王小宇忽的站起。
哗啦。
茶杯重重摔在地上。
茶杯粉碎。
陈常山两人立刻站起身。
齐高远问,“小宇,怎么回事?”
王小宇咬咬牙,“有一天晚上,我值夜班身体不舒服,请假提前回了家,正巧撞到他俩在一起。
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,上前理论,那个刘海不仅不害怕,还打了我耳光。
我要报警,他说他在县里很有势力,县里方方面面都有朋友,印刷厂老板赵金生也是他朋友,我敢告他,他让我吃不了兜着走。
赵晓梅也站在他一边,我敢把事说出去,她就和我离婚。
当时,赵金生也给我打了电话,说我敢闹事,就把我拉到田海郊外埋了。
我一个外地人,在田海无亲无故,又不想和赵晓梅离婚,我就只能忍了。
可我也是个男人,心里憋屈呀。”
咚咚。
王小宇连续几下重重捶打自己的胸口,委屈的眼泪不禁流下。
齐高远指指王小宇,“小宇,我说你啥好,这种事你还能忍,你真是。
你当时怎么知道他叫刘海,是财政局的科长?是刘海亲口告诉你的。”
王小宇脱口而出,“我在屋外头偷听到的,我还录了音,我没告诉任何人。
赵晓梅他们也不知道。”
齐高远立刻问,“小宇,录音在哪?”
王小宇却头一低,不说话了。
陈常山和齐高远立刻互看眼。
陈常山看出来了,王小宇虽蔫,但不傻,蔫人也有蔫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