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正好有个停车场,李通把车开到停车场停下。
牛大远急问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李通道,“刘海今天惹大麻烦了,他今天在龙海宾馆打的几个外地游客,其中一个叫王继波,是从秦州来的。”
牛大远一时没回过味,“这算什么大麻烦,不是没伤到人吗?”
李通皱皱眉,“牛县长,您真不知道王继斌是谁的儿子?”
牛大远想想,重重一拍脑袋,酒全醒了,“他不是在国外,怎么突然来田海了?”
李通道,“刚从国外回来不久,看到网上的视频,带了几个朋友,特意来田海骑行,没想到刚到龙海宾馆,还没到住下,就和刘海、马占武碰到发生了争执。
马占武还亮了刀,差点要了王继波的命。
刘海虽然没动刀,但动了手,马占武动刀,也是刘海教唆的,这都有监控为证。
王继波在事发时,一直没说自己的身份,到了刑警队,才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。
这个案子刘局开始并不知情,是于东在办,刘局晚上到刑警队夜查,才知道情况。
刘海还当着王继波的面说在田海他就是法,他就是理,动了刀子,他也照样当局长,这不是找死吗,冲这句话,谁还能为他说话。
刘局本来想给您打电话,怕您和刘部长在一起,才给我打电话,让我赶紧单独把情况和您说清楚,刘海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,您不能为顾及刘部长的情面,再管这件事,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。
所以我编了个理由,把您从刘部长家叫出来。”
牛大远听得一身冷汗,太意外了,从包里掏出烟,李海给他点上。
牛大远连抽几口,“如果就是打架伤人这点事,虽然王继波身份不一般,但依法处理刘海,也能交代过去。
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牛县长,您的意思?”李通小心问。
“就怕这是个局,醉翁之意不仅是刘海。”牛大远幽幽道。
稀疏的灯光下,牛大远的眼神忽明忽暗。
“您的意思后边有李书记?”李通声音更小心。
“希望不是如此,但很有可能如此。”牛大远深吸口气,“陈常山呢,他当时不在现场吗?”
李通立刻应声在,“但他比刘海幸运的多,不仅没动手打人,还救了王继波的命。
马占武那一刀就是陈常山替王继波挡下的,否则王继波就没命了。”
牛大远拿烟的手一抖,想骂娘,这个兔崽子,真会捡便宜。
李通看看他,“您说这是个局,也确实有可能,龙海宾馆出事,接到报警,应该是派出所人先到,可却是警队的人先去了。
于东也第一时间到了刑警队,问明王继波的身份后,也没第一时间向刘局和您汇报。
这都透着蹊跷。”
牛大远点点头,有道理,拿烟的手又抖了两下。
李通轻咳声,“要不,您现在给李书记打个电话,探探口风,他到底想干什么?”
四目相对。
牛大远长叹声,“我低估李正海了,也低估陈常山了,我现在明白了,谁挡他们的路,他们就要想办法把谁搬开。”
王金虎,刘海,下一个。”
牛大远苦笑两声,眼中有着无比的落寞。
李通心中也不禁酸楚,“那电话?”
牛大远摇摇头,“我现在给李正海就是自讨没趣,这电话不能打。”
“那?”李通问。
牛大远冷哼声,“不管他李正海醉翁之意到底是谁,总不能醉倒市领导头上吧。
肖书记和杨市长还都等着花田乡给他们脸上增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