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臻看也不看柳淳熙一眼,拉着江锦绕过他们出了皇宫。
回府的路上,江锦有些愧疚的扯扯顾长臻的袖子,“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,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,你今个突然旧事重提,不仅得罪了柳家,招安郡主那边,你可想好要如何解释了?”
江锦有些担心顾长臻的处境。
他现在在京都城,原本就步履艰辛,现在还为了帮她出气,得罪了柳家。
虽说他今个这么做是有原因的,可有时候,大家根本不看原因,只看他们想看的。
而且,在高门大户里,谁家是清清白白的,万一有朝一日,他们也得罪了顾长臻或者她,那他们会不会担心顾长臻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们?
还有招安郡主那边,招安郡主生性多疑,又心思狡诈,只怕今晚的事情也让她很生气吧。
“你错了,孤今晚这么做,不仅仅是为了你。”
顾长臻到了一杯茶递给她,“先暖暖身子。”
江锦接过去后,他才继续说道,“当初提议让孤和柳家结亲的是招安郡主,那个时候皇上虽然没有反对,可促成的意愿并不是很大。”
“直到柳大人前段时间立了一功,皇上不想赏赐其他东西给柳家,这才下了一道赐婚圣旨。”
“可皇上明知道孤与柳倾茹都到了婚配的年龄,却迟迟不提成亲的时日,柳大人几次试探皇上都用其他话题绕了过去。”
“招安郡主和孤说过,皇上这么做,应该只是缓兵之计,最后孤不一定能和柳家结亲。”
“今天这一出,也证明了招安郡主的猜测。”
“而孤在听到招安郡主这个猜测后,就留意起了陛下的意思。”
“孤是外臣,还是镇守一方的城主,与京都城这些官员不一样的同时,皇上也不希望孤与这些朝臣接近。”
“所以孤得罪柳家,是皇上想看到的。”
“燕朝是皇上的天下,只要顺了皇上的心思走便可,至于柳家怎么想,不重要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江锦想清楚顾长臻这番话的意思后,松了一口气。
但是她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,“皇上今天让张公公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?”
江锦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。
比起张公公说的,暗卫恰巧路过顾府,她更相信皇上安插了暗卫在顾家四周。
想到这些,江锦又开始纳闷起来了。
历史书上明明写的燕朝皇帝就是个平庸之人,他怎么就突然长脑子了?
顾长臻却说,“陛下疑心重,他不相信之人,他便要找人时时刻刻守着,否则他寝食难安。”
“可对于他相信的人,旁人怎么说,他也是听不进去的。”
江锦听着顾长臻这番话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“所以皇上今日是特意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的,目的就是在警告你。”
“是。”
顾长臻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猜忌,所以在说此事的时候,脸上毫无波澜。
“皇上在处理朝政方面,资质平平,可对于跟踪,暗查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却十分有天赋。”
顾长臻如此评价一个一国之君,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。
江锦也替顾长臻这样的忠臣感到委屈与心疼,“所以即便你的陛下如此昏庸,你还是要继续效忠他吗?”
这是江锦第二次试探顾长臻对那个位置的看法。
顾长臻明白江锦的意思,可是他还是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,“那条路,太难,而且孤不想有朝一日变成孤最不喜欢的人。”
他还有更重要的一句话没说,那就是,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,更想以后都和江锦这般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