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青,别以为我们怕你,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,一个失婚妇女,住进陌生男人的家里,如今还带着两个小东西横行霸道,你还有理了!”
阮春花也是吵架的战斗机,辱骂的话信手拈来。
可惜她低估了文青的脸皮。
死过一回的人了,除了生死,她什么都不在乎!
“听听,她是不是骂人了?”她反问沈清风跟可可道。
沈清风不明所以,掏掏耳朵,不屑地点头。
可可这个小狗腿更是点头如捣蒜,义愤填膺道,“阿姨,她骂你是失婚妇女……”
“拿来吧你,”就在大家片刻愣神的功夫,文青把阮春花手里的五块钱夺了回来,面如寒霜道,“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,小心我告你诽谤,捉你们蹲蓠笆!”
阮春花被她的气势所震慑,还没有反应过来,又听到文青道,“我离婚是街道办陈主任批准的,是江炳权家暴我在先,你却质疑陈主任的辨别是非的眼力,啧啧……”
听到这话,阮春花脸色骤变,极力否认道:“谁、谁说的,是你……”
“男未婚,女未嫁,我妨碍你什么了?”文青乘势追击道,“我抢你老公了吗?还是你觉得离婚的女人就不能追求幸福,注定要在尼姑庵里呆一辈子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,泼妇阮春花瞬间被毒哑了,干着着急。
“沈知诚回来了!”
直到这时,傅家人喊了一声。
阮春花脸色发白,吓得拎起儿子就后退,如临大敌。
谁不知道沈知诚是附近打遍无敌手的地痞流氓,惹不起啊!
“怎么回事?”沈知诚站在门外有一阵子了,只是想看看文青如同应对而已。
她果然不负众望,三言两语就把那些长舌妇给干趴下来了。
他望向阮春花,明明笑得温和,眼底却淬了冰渣子一样,阴晦不定。
“没、没事……”阮春花到嘴骂人的话,生生烂死在肚子里,逃也一般拎着儿子往家里走去。
“以后别招惹那几个小霸王,否则,老娘也保不住你的小命!”
“人家是乌龟配王八,天生一对。”
从他们家里传来她絮絮叨叨的骂声。
傅家人也一哄而散。
“爸爸,你总算回来了!”可可扑到沈知诚怀里,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,由衷说道,“谢谢你。”
沈知诚把她抱起来,脸上带松的表情,“你为什么要谢爸爸?”
“因为爸爸找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的阿姨照顾我们。”可可郑有其事地说道。
沈知诚爽朗一笑。
文青也笑了,却注意到沈清风一脸羡慕地看着可可偎依在沈知诚怀里,迟迟不敢上前去,可怜又无助的样子。
“说起来,多亏了清风,不然我们家大牛就要吃亏了。”她有意把话题引到沈清风身上。
沈知诚望向沈清风,眼里透着赞许道,“儿子,好样的。”
沈清风腰板挺得直直的,用力擦了擦鼻子,嘴角都快翘上天了。
文青心想,到底是孩子。
似是有所察觉似的,她的目光瞥向房间的窗户,只见一个小圆脸紧紧地贴在玻璃窗户上,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恼怒与不满。
大牛死死地看着沈知诚。
看着他对儿女们的关怀,再对比江炳权对待他的态度,简直天差地别……
文青站在边上,也像是沈家人一样。
只有他,彻底被遗弃了。
大牛胖胖的手指握成拳头,屈辱的泪水划落下来。
他从未觉得如此绝望。
“看什么看,赶紧去